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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賀大導演終於覺得寬慰,「願賭服輸,我明天給何暮光放假。」
「賀導,」何數笑眯眯地,但不知為何讓賀呈陵起了涼意,「我猜暮光早都已經請過明天的假了,而且這假,應該是從今天開始的。」
賀呈陵覺得對方言下之意全都是對於自己投機取巧沒人品的鄙視,不自覺地還多了些心虛,嘴硬道,「我記錯了,後天,後天給他放假。」
「後天從平京飛回來的飛機早上十點才能到這邊,回了劇組應該就中午了。」
「……」賀呈陵,「你怎麼這麼確定他會去平京幫你過生日。」
「本來只是猜測,現在……」何數推了一下眼鏡,這情形不知為何讓賀呈陵聯想到何暮光在《 the end》裡扮演的「顧」,總之是充滿了反派的氣息。「現在,賀導你剛才已經幫我確認過了。」
賀呈陵:「呵呵。」所以說,學習好的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晚上一起回酒店,何暮光拿著何數給他的那本《愛與數學》看,不知道看到了哪兒,忽然合上書,手肘放在書上,翻過手心來撐著下巴,目光灼灼地盯著何數笑著問,像極了虛心求教的好學生,當然,這也得忽略掉他言語中掩飾不掉的調侃意味。
「愛德華弗倫克爾說這本書的另一個主題是愛。有一次,他發揮了數學家的想像力,發現了『愛的公式』。後來受到這個愛的公式的啟發,還拍攝了一部電影——《愛與數學之祭》。每次播放這部電影時,總有人問他:『世界上真的有愛的公式嗎?』他回答道:『我們發現的所有公式都是愛的公式。』數學家何數先生,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呢?」
何數認真思索了一下,用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報告的嚴謹方式進行推論,不過卻似乎答非所問。
「如果用數學的邏輯來說,為了證明愛情確實存在,我們必須假設,在神經傳導過程中所產生的情感變化波動作為自身的一部分持續存在著,並且其內部的聯絡正常情況下始終保持不變,且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會發生質的變化,就我自身而言,這種變化的內容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說,『若且唯若』和『有且僅有』使結論和條件互為充分必要條件時,這種變化有且僅有……」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聲音壓低變小,引得何暮光不自覺地靠的更近一些想要聽清楚何數接下來的話。
「――有且僅有何暮光出現的時候,它才會出現改變。」
何暮光聽著這句話,忽然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唯有心跳,大聲如同雷鳴,讓他忍不住想要蜷縮起身子,將這顆快要跳躍出身軀的心臟牢牢地摁住。
「你這是怎麼了?」何數目光落在對方變得通紅的耳垂上,明知故問。「還能怎麼樣?」
何暮光壓著聲音回了一句,「吾心有疾。」
聽說生日理應同樂
第六十章。
十一月三十一日。公曆上這一月的最後一天。
十九點四十六分。何暮光為數不多的記著的一個時間。
何暮光提前許久,卡著零點發微博,他寫了很多話,可是刪刪減減挑挑選選,最終也就只留下了幾個字――「何數,生日快樂。【圖片】」
其他的話,煽情也好,曖昧也好,還是留著當面說最好。
凌晨的時間,很多人早已進入夢鄉,一如還有很多人在網上衝浪,不知疲倦不亦樂乎。這群人中有無數人被何暮光所發的圖片吸引――照片中的何數和何暮光面孔青澀,穿著寬大的藍白校服。何數的外套拉鏈沒有拉上,裡面的白色t恤貼合著精瘦的腰,側頭去看何暮光,對方則笑容燦爛的看著鏡頭,一隻手過去勾住對方的肩膀。陽光正烈,玻璃晴朗,橘子輝煌。連背景板都充滿著青春的色彩,那是每一個人心中關於青春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