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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暮光挑了挑眉，「說實話，我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登上這條長廊，成為裡面的名譽校友。我當年一直擔心自己會成為以後的反面教材，方便老師教育以後的學弟學妹。」

「不至於，」何數說，「就算是在幾年前，我也相信你可以成功。」

何暮光聽到這句話心裡又酥又軟，他選擇的這個行業運氣成分比好多行業要大，連他自己當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從未想過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卻沒想到有人比他自己還要相信他。

有攝像機存在，何暮光不能做過分的事情，便也只是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勾住對方的肩膀低笑著開口，「是啊，我就是因為有你……還有許多人相信著，才可以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光鮮靚麗，鋒芒正盛，滿身星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才帶來的。

何數和何暮光在行政樓逛了一會兒就出來，他們今天上午沒有正式進學校當學生的人物，要做的不過是懷懷舊追憶一下往昔，繞過綠藤攀爬的教學樓外牆，便直接來到了操場。

因為是上午，上體育課的班級只有一個被進來的拍攝團隊和兩人瞬間吸引了目光，體育老師叫了好幾遍才緩過神來。年輕的體育老師惱羞成怒，立刻安排那些孩子去跑圈。

何暮光將自己撐到雙槓上坐下，晃著兩條腿，歪著腦袋居高臨下的地看著何數，冬日的陽光從他背後傾洩而下，被阻擋之後又落在了何數的胸膛上。「我原本還覺得我很年輕……現在，看了一下那些小姑娘小男孩，才覺得自己是真的不小了。」

何數並不是多麼喜歡鏡頭和熱鬧的人，剛才內景還好，此刻外面這麼多人圍著，顯然容易產生一種不自然的感覺，但是隻要觸及何暮光，和他有關，言行舉止便自然而然地自然起來。「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少年。」

「何先生，」何暮光忍不住笑出聲，「你再這麼誇我，到時候節目播出的時候，別人會覺得你是我請來的腦殘粉。」

「我很貴的。」

「我知道。」何暮光話音一轉，古靈精怪地衝著攝影機拋了個飛吻，「反正不是我掏錢，讓節目組頭疼去吧！」

……

在操場上又呆了一會兒，兩人在節目組的安排下直接去找當初班主任王鄭，老王這兩節沒課，他們進去的時候正批改著學生的試卷，打錯號給分毫不手軟仍是當年的英雄本色，弄得當年物理爛的爆炸的何暮光一陣緊張。打過招呼之後，老王給兩人倒了極濃的鐵觀音，才開始侃大山敘舊。「你們倆，是我帶出的最有名的兩個學生了。」

何暮光笑得殷勤狗腿，「那還不是老師你教的好，不然我現在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裡搬磚呢！」

老王撇了撇嘴，不把何暮光的奉承放在心上，「就你那物理成績差的，和何數一樣全靠自己天賦，跟我教的好壞沒什麼關係。」

「……」何暮光很是無語，過了多少年，你班主任還是你班主任，這話說的忒有水平，反正他是找不到話來反駁的。

不過有何數這個得意門生在，話題很快就已經繞了開來，兩人雖然教的科目和學生不一樣，但好歹都是老師算半個同行，何暮光便在旁邊坐著聽過一會兒插句話，一邊偷偷摸了老王放在那裡的堅果過來吃。

兩個人聊的很愉快，愉快到在學生中有「偷拍狂魔」和「鬼才攝影師」之稱的王鄭都拿出了當年的相簿，第一張就是何暮光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沙雕照片，光打得七零八落還不帶濾鏡柔化，怎麼看怎麼二。

何暮光：「……」

「老師，我是個偶像派。」

老王斜睨他一眼，「你前幾天採訪不還說自己是個實力派嗎？」

「嗯……雖然能力上是實力派，但是畢竟這張臉在這兒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