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5 頁)
何敬真孑然一身,僅有的,不過是這麼個&ldo;人&rdo;罷了,剝光了藏進床帳中,喚那巫神來收這&ldo;買路錢&rdo;。臊死了,不知如何開口,就用騙的。他說,崑崙,頭疼……睡不著。那巫神原本背對著他守藥爐子,聽他這麼一說,就移步過來床邊,撩開帳子閃身進去,作勢要托起他頭頸。不想等著他的卻是一次夾生的&ldo;撩撥&rdo;。兩人身上都種有情蠱,平日裡接觸格外當心,小心避開任何可能&ldo;走火&rdo;的舉動或言辭,這回倒好,向來不願的那個豁了出去,捨身來飼,活色生香的誘使和撩撥,即便是神也難以把持,目之所及,當時就是一僵。何敬真從那巫神驟然發沉的眸色當中知曉自己這筆&ldo;買路錢&rdo;沒送錯,哪怕他表面披著張清心寡慾的皮,內裡依舊是那個慾念深厚豐沛的&ldo;骨&rdo;,變不了,經不起心頭肉這樣含羞帶臊的生澀勾引。
&ldo;真的可以?&rdo;巫神暗藍的眸子直直望進何敬真的黑眸,朝他討個準信,同時把自己驚濤拍岸將要潰決的慾念死死管住,給他個緩衝,給他個反悔的機會,省得事後後悔。心頭肉蓋下眼簾,屏住一口氣,伸出一隻手來輕輕覆在他手上,淺麥色的肌膚燒起一層紅,無聲勝有聲,無言抵萬言。巫神反手一捉,將那隻手拖起來,人也帶過來,卷進身下,狠狠廝磨。明知身下那人是自願,棄了防護,手腳軟軟不再抵抗,他還是忍不住壓緊他,把自己楔進那人雙腿間,不讓他閉攏,雙手也要禁住,舉過頭頂,全身大開放,由他採擷啃噬。原來兩邊都放開了,滋味是這般的好。巫神被惹出狂性,將他兜轉來,跪趴著,深深侵入,存心迫他,迫他把低喘呻/吟放大,大得舉世皆知,知他是他的人,再無別個敢覬覦。
兵營裡間壁甚薄,何敬真被那巫神迫得不堪了,就死死咬住下唇,雙眸水光微微,返身一顧,又是無言抵萬言,無言中的莫可奈何、極盡忍耐,出於言表,哀告求饒也是隱隱的。見了的,誰個不心動?誰個不心軟?
巫神放開他,暫且饒過,反正來日方長,只要他肯鬆動,總不愁沒有飽嘗的。
一場歡/愛,換一副腔膛暖他,換一夜酣眠,很划算不是麼?那巫神這樣精刮老道,都心甘情願地把這蝕本買賣一樁樁做下去了,他還有什麼不足?
更不用說那巫神連演戲都陪著,赴喜宴那天特地改換了外形,銀髮藍瞳變作黑髮黑瞳,與漢土中原殊途的一種異秀成了平常的俊朗,一身紅衣,滿頭烏髮,笑微微地朝何敬真伸出手,待要牽他。到了地方,兩人並肩而立,往那小院落裡一站,搶盡一對新人風頭。喜宴辦的倉促,定縣畢竟不是故鄉,親朋都遠在幾百里之外,鄰裡亦不算十分相熟,能請的人不多,女方那邊送親的也寥寥,統共就十幾人,一半都是來做戲的。新娘子與新官人都演的很好,跟真的情投意合似的,顧盼有情。吉時至,雙雙跪拜天地高堂,夫妻交拜,送入了洞房,新娘子坐帳,新官人出來應酬,滿斟一杯,先奉至長官面前,&ldo;哥,今日兄弟新婚,不醉不歸!&rdo;何敬真接過,一飲而盡。&ldo;不急不急,還有兩杯哪!&rdo;替身的蔫壞勁頭也與那正在地裡慢慢腐爛的&ldo;人&rdo;一個模樣。&ldo;哥,向來煩你照應,這杯敬你,從今往後,兄弟不在你手下呆著了,你自個兒保重身體,有些事情別多想,賴不著你的事情別淨往身上攬,不然一世辛苦,落得下什麼呢?&rdo;。這替身真是稱職透頂了,用一樣式的叨叨勸他自私點兒,對自己好點兒,不然將來虧得慌。
何敬真輕淺一笑,接過,照樣飲盡。臉上笑著,心裡頭卻是苦的。百來天了,天天自己給自己上大刑,連&ldo;喜宴&rdo;上都不肯饒過自己,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