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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笑，強自鎮定道：&ldo;只是小孩子說的無心之言，何叔叔也放在心上？&rdo;

何向恆看著她，語氣不知摻雜多少真心假意，&ldo;渺渺，你說的話我一直都放在心上。&rdo;

&ldo;是嗎？&rdo;路渺渺問，冷漠道：&ldo;那我讓你放過我，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聽過？&rdo;

男人神態不變，語氣卻低且重，&ldo;你和知禮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降臨。&rdo;

路渺渺悚然一怔。

腦海中忽然想起前幾日何知禮反常的原因，她去他公司樓下等他，他卻沒有任何高興，一路反常地低沉壓抑。

那時候她就應該想到，因為何向恆也在那棟樓上。

‐‐他看到了他們在一起。

路渺渺問：&ldo;那你想怎麼樣？拆散我們嗎？這種老掉牙的戲碼……&rdo;

男人面容平和，卻並未否認她的話，&ldo;你們確實不能在一起。&rdo;

&ldo;我不一定要聽你的……&rdo;

&ldo;渺渺。&rdo;男人打斷她，一字一字敲得很深，&ldo;我是知禮的父親。&rdo;

路渺渺驀地噤聲，像被人奪走說話的能力，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繃緊，朱唇緊抿。

與此同時，她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這突如其來的冷寂。

路渺渺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正是她給何知禮的備註，&ldo;大型博美&rdo;。

她手指頓住，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接起。如果何知禮知道她和何向恆在一起，一定不會輕易作罷。

思考良久，路渺渺還是選了接聽。

&ldo;你在哪裡？&rdo;何知禮聲音直白地問。

路渺渺抬起眼睛，看著身前的男人。男人處變不驚，彷彿清楚地知道和她打電話的人是誰，她移開視線，說：&ldo;我在回去的路上。&rdo;

何知禮似乎蹙了下眉，&ldo;我不是說下午去接你麼？&rdo;

路渺渺眨著眼睛解釋，&ldo;我以為你今天很累，沒有時間過來，就自己先回去了。&rdo;

何知禮說：&ldo;只是路上有點堵，耽誤了點時間。&rdo;他問：&ldo;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rdo;

路渺渺忙說不用，&ldo;我很快就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吧……&rdo;

女孩聲音柔軟，帶著一點不由自主的嗔，是面對他是從未有過的溫順平和。

她像一隻被時間撫平傷口的貓，收起所有戾氣與稜角，終於學會在人前撒嬌。

可惜那個撒嬌的物件不是他。

何向恆靜靜地看她，發現她比以前變了不少。

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會不屑，會憤怒，會大聲質問和他有什麼關係。

現在，她只是冷靜地打完電話，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就徑直走出這棟別墅。

路渺渺是一個人走下山坡的。

好在這條路不是很長，周邊警衛也很多，一路沒出什麼意外。

她走到山下，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往市中心而去。

司機車開得不快，慢慢悠悠才晃到體育館附近。

這裡離路渺渺的初中很近，遠遠地看到一個醒目的大門，上面寫著私立國際中學。

這時候早已超過放學時間，門口空空蕩蕩，只停著一輛銀色保時捷。

一個女孩背著書包從門內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