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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只有兩個人知道我,嗯……我的意思是知道長成我這樣的是涼人,剩下的人見過我卻不知道我就是涼人。
也就是說…雙重身份之類的樣子。
我在刻意隱瞞我私下裡的姓名樣子,甚至連我自己都隱瞞到自己忘記。
那兩個人,一個是編導郝一,另一個是我節目裡說到的那個看我的男生。
我們三個相依為命八年,郝一說我們是一起奮鬥過八年抗戰的革命戰友,我說他的比喻太浮誇了。我們三個幾乎花了所有積蓄做了這個節目,互相給對方遞上頭髮來的工資,細碎簡單的日子卻知足快樂。
我不止一次喝完酒對郝一說:其實你媽給你起名叫郝二也不錯。
郝一把酒潑我臉上。
我把酒杯摔他頭上。
之後他住了半個月的醫院,以後就只敢在言語上攻擊我,說自己上了賊船。
賊船也好,有一個人可以在賊船上陪伴八年之久,一起乘風破浪,就算是賊船也好過一個人。
至於那個節目裡匆匆閃過的男生,他在中途下船,沒有理由,就是有,也是他自就說的賊船太小坐不下下三個人。
你他媽嫌船小當初就別坐啊!
我不想提他了。
在那些深淺不一,浮動著的陽光裡
總會有一個人會因為你而喜怒哀樂
並漸漸成為生活的一部分
但終究我們還是會為一個人浪費大把美好時光
這裡是沒有必要很快樂
我是涼人歡迎收聽
人生快樂就好沒有必要很快樂
2我叫落荒而逃
第二天節目開場的聽眾來電裡沒有人記起那個我前一天提的男生,反而有不少人要求我做一期主題為十七歲的節目。
向來都是這樣,沒有預先準備好的稿子,所有都是他們提起,爾後我搜刮記憶,使出渾身解數。
十七歲以前,或許我真的是個好姑娘。
我爸是個大學教授,我媽只有高中學歷,有間歇性精神病。我爸自作自受娶了我媽受折磨。
十六歲的第九個月裡,我爸說要出差,於是半年沒回來。
就這樣從十六到十七。
後來他回來了,大半夜裡還帶了個女人,這樣的情景和我在半年裡的胡思亂想的情景一模一樣。我媽早早被我哄去睡了。我披著衣服坐在他對面,他無比誠懇的說他對不起我和我媽,他還說要和我媽離婚了,讓我跟他走。他身邊那個女人趾高氣昂的哼一聲,我站起來,扯住那個女人頭髮,拉開家門把她踢出去,用平生最大力氣在她臉上狠狠扇了兩巴掌。
我回來對他說:我哪兒也不去,我守著她守到死。
我繼續說:你跟我媽離婚後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支付所有費用,並且每個月給我寄生活費,寄兩年,你是大學教授,你有錢,房子留給我和媽媽。
他沉默的點頭,凹陷的眼眶裡滾出幾顆淚,把一張□□塞在我手裡。
我理所當然的收下,並且沒心沒肺的笑著對他說謝謝,我知道,沒有這張卡,我以後會很難。
我媽很好看,雖然有間歇性精神病,但她不發病時溫婉美麗的像畫裡的人兒,她很會做飯,她很愛我很愛我面前的男人,可惜她毀在了她最愛的人手裡。
那個女人從門外爬起來敲門,我伸手拽上桌子上的水果刀,拉開門看她,把刀對著她胸前說:&ldo;敲個屁啊敲,臭貨,你他媽給老子悄悄!&rdo;
我媽醒之後不出意料的瘋了,她瘋了之後撕了十幾份離婚協議書,最後我像哄小孩一樣終於哄得她簽了字。
我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