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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摸黑回到公寓樓,一開門,這會兒黑豆餓得沒睡呢,把客廳的燈開啟,就見黑豆背對著兩人趴在沙發上,聽見動靜了,軟趴趴搭著的尾巴豎起來左右搖擺,身體卻懶懶地不動。以往鬱禮回來它就興奮地過來蹭大腿,這會兒鬱禮到它面前逗它,它都不理人,又氣又委屈地樣子,仔細看去,烏溜溜的黑豆小眼睛濕漉漉的,跟哭過一樣。
鬱禮心疼得要命,把狗糧找出來送到它面前哄它吃,黑豆索性趴在他大腿上哼哼唧唧的,一邊吃一邊盯著蔣長封看,蔣長封被一隻狗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心裡頓時不是滋味了。
伺候完黑豆吃飽喝足,再過四五個小時天就亮了。鬱禮轉頭看向蔣長封,說:&ldo;叔,今晚在我這睡吧,來來回回的過去太折騰你了。&rdo;
蔣長封開了一夜的車趕回來,人都沒能坐下歇會兒,鬱禮往男人的嘴巴摸了一下,乾乾的,起了點皮,他回廚房熬了點粥,蔣長封喝過後,鬱禮就讓對方去浴室洗個澡回來睡覺。
鬱禮躺在床上等男人,躺下沒多久,他提心弔膽地過了一天,這會兒放鬆下來就很疲憊,眼皮支撐不住一下下耷拉著,沒幾分鐘就陷入沉睡的狀態。
蔣長封推門進來,停在床頭靜靜看了鬱禮一會兒。熟睡的鬱禮看上去尤其乖巧,臉蛋紅撲撲的,睫毛又黑又長,按捺不住蕩漾的心思,蔣長封往鬱禮臉上偷吻好幾口後,正準備抱住人躺在另一側,想起頭髮有些濕,便拉開衣櫃打算找條乾毛巾。
鬱禮的衣櫃很大,因此另一個隔間挺顯眼。視線從紅紅藍藍的色彩上一掃而過,蔣長封猛地轉過頭,湊近隔間,定定凝視著裡面掛起來的各色裙子,摸上去十分柔軟。
久久之後,他彎下腰埋頭在裙子間嗅了一會兒,臉色疑似有點紅,隨後嘴角咧開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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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鬱禮和蔣長封一早就往鬱家趕去。
蔣長封著裝正式,大冷的天氣換上一身黑色高定西服,頭髮往後稍微打理,露出硬朗立體的面部輪廓,他目視前方,眉眼深邃,顯得莊重又沉穩,一眼看去,像個即將參加某場重要會議進行談判的大老闆。比起他,鬱禮的穿著就稍顯休閒了,車開到一半的路程,鬱禮原本放鬆的情緒倒變得不安起來。
&ldo;叔,要不我回去重新換身衣服吧。&rdo;
蔣長封斜過眼睛對他露出輕笑,&ldo;小禮不用緊張,和太爺爺談話的人是我,你只需要負責等好訊息。&rdo;
車駛過了橋,鬱禮壓下內心的焦慮朝遠處的江水遙望,撥出的白氣噴灑在窗上再漸漸化開,他有一瞬間的怔神,直到蔣長封騰出一隻手貼在他面頰,喚迴心神後,他扭過頭對男人笑笑,說:&ldo;這心情就跟領媳婦兒回家給家裡人看一樣。&rdo;
蔣長封大笑出聲,寵溺的眼神裡挾有一絲壓迫,&ldo;誰是媳婦兒。&rdo;
鬱禮無所顧忌的挑起眉毛,&ldo;你是我媳婦兒。&rdo;
蔣長封故作嘆息,&ldo;行吧,床上小禮是我的媳婦兒,床下我是小禮的媳婦兒。&rdo;
鬱禮瞬間就憋紅了臉,他仍不習慣男人嘴上能隨口脫出床笫間的事,悶悶回了句:&ldo;老流氓。&rdo;
老流氓再次大笑,趁等紅綠燈的時間,側過身把鬱禮壓在座位上親個滿嘴。
兩人九點準時到達鬱家,大半個雪夜過後,地上覆有一層很薄的積雪,園裡的花全凋謝了,鬱家整個園子顯得格外清冷。鬱禮剛下車,迎面的寒風讓他瞬間就打起噴嚏,蔣長封給他收攏好圍巾,轉個身,就看到阿姨出來接他們。
他笑了笑,&ldo;阿姨,我們自己進去就行,天氣冷,您別太辛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