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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不早,溫度也隨著太陽的腳步降低。船上海風徐徐,帶走傍晚最後一點燥熱。
小漁船一搖一晃,隨著海浪起起伏伏,鳴溪本來還敢站著看大海,沒過幾分鐘就被搖得必須死死抓住扶手,不行還有旁邊那個叫顧明勛的人形立柱能用一下。在欄杆旁邊吹海風,倒是愜意。
另外幾個人就沒那麼好運氣,剛開始還蹦蹦跳跳,後面就出奇安靜,完全沒了之前的鬧騰。尤其羅辰瑜和孟良熠,兩個人都臉色不太好,估計是暈船了。
顧明勛偶然回頭見到他們坐著,滿臉生無可戀,不禁問:「你們吃暈船藥了嗎?」
兩個人都搖搖頭。他們都是第一次上小漁船,平常不暈車,就覺得自己不會有事。沒想到這船上能晃成這樣,跟汽車就不是一個級別。
顧明勛從兜裡面拿出藥片來:「吃一點,作用不大,但能好受點。」
鳴溪看著顧明勛給他們發暈船藥,莫名覺得好笑。
沉默寡言老父親的如山父愛啊。
到了目的地,漁船終於停下,正式開始捕撈。
說是出海捕魚,其實就是讓他們體驗一把如何操作,真靠他們捕,怕是什麼都捕不上來。他們也就是自己試了兩回玩玩,之後都由專業人士動手。撈出來的東西可是明天用的材料,靠他們自己的話,明天該錄不了節目了。
海邊的燈一點點亮起來,變成水中的一顆顆星辰,在水中星海里遨遊許久的漁船終於返程靠岸。在海邊浪了一天的幾個人也都回到了別墅裡。
這一整天下來都是在玩,雖然累,但也開心。每個人都是這樣疲憊又還興奮著的狀態。
鳴溪撲上床,還不太想睡,仔細理了自己撿到的貝殼,滿意地把這些戰利品都放在枕頭邊。
然後他把身體往下挪了挪,整個人縮排被子裡。面對顧明勛側躺著,視線正好掃到人身上。
顧明勛似乎也沒有就要睡覺的意思,倒是鳴溪一鑽進被窩,就從極端的清醒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鳴溪哈欠連天,迷迷糊糊地問:「顧董,你只錄前三期是嗎?」
顧明勛:「嗯,明天還有一期。」
只錄三期,那就是三天,今天第二期都錄完了……沒想到過得還挺快,不過本來三天時間也沒多長。
鳴溪忽然爬起來跳下床,彎下腰用力一推,重物跟地板摩擦出的聲音有些響,但他用力的時候很注重分寸,動靜不是很大。這一下直接把兩張單人床拼在了一起。之後他才滿意地跳上床,問顧明勛:「你什麼時候走?」
「後天早上……」兩張床拼一起,一下子就縮短了兩個人間的距離,顧明勛都愣了,「你把床推過來幹嘛……」
「離得太開不好聊天啊。」鳴溪的回答非常理所當然,彷彿顧明勛提的這個問題很奇怪。
顧明勛接受這個理由,又疑問:「不過這樣我們不是睡一張床了嗎?」
「明明兩張床,哪裡一張了。」鳴溪拉起被子,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那你後天走的話……明天晚上錄完節目,我們自己逛一逛吧?」
他實在是很想跟顧明勛談談……弄清楚昨天晚上他那堆話到底什麼意思。
自己一個人思考推測的話,以他的想像力,他能想出很多個合理的解釋。
比如說,自己和顧明勛其實很早就見過面,甚至接觸過一段時間,但自己不記得了。顧明勛卻是對自己念念不忘,所以一直在暗中關注自己。自己經歷過的很多事其實都是他的安排。而他安排好的相遇,自己因為死過一次後不想接近他,所以事情並沒有照他想的發展。
比如說,他心裡一直有那位白月光,為了懷念人家甚至還學了怎麼做菜。他只是覺得自己和那個人有些像,才會那麼注意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