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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禕把石如水的手輕輕放下時， 瞧著石如水傻傻發呆的模樣，和已經恢復血色的腫翹唇瓣，沒忍住握住他的肩膀傾身上前吻上他的唇。

這次高天禕沒有強行分開石如水的唇瓣，只是用舌尖舔了他一下，吻的色氣又溫柔，最後目光落在石如水因睡衣鬆垮而露出肩頭，看了一眼那處依然深色的痕跡，不由得心疼。

&ldo;好了。&rdo;唇離開石如水，高天禕半弓著腰身，邊為石如水整理衣服邊道：&ldo;我的錯，以後不惹你生氣了，我現在給你叫早飯。&rdo;

說完，高天禕就從床側站了起來，邊打電話給洪毅，邊伸手在石如水頭頂揉了一下，揉完石如水的發便端起盛著水的小面盆離開了。

動作一氣呵成，石如水反應不及。

望著高天禕的身影隱進盥洗室，石如水左手握上因用力不當而隱隱疼痛的右肩，五指卻在疼痛的地方暗暗加勁，脖子也僵硬的扭到落地窗的方向。

窗外，天色陰沉，霧靄稀薄，有細微的風，不見陽光，所以，他這是……已經死了嗎？

還是，在夢裡？！

高天禕那麼一個狂狷霸道的人，突如其來的溫柔，甚至，這已經不能稱之溫柔，已經是軟的到了伏低做小的地步，怎能讓石如水不驚訝。

石如水咬牙忍住了一會肩頭傳來的疼痛，這才猛地鬆開右肩，抬手摸向額頭，昨日受傷的地方，此時正包裹著紗布。

高天禕從盥洗室出來時，一看到石如水正抬手摸著額頭，連忙快步走過來：&ldo;輕著點兒。&rdo;

高天禕坐到床側，拉下石如水的左手，一臉擔憂的問：&ldo;怎麼了，是不是額頭疼了，我馬上給你叫醫生。&rdo;

&ldo;不用了！&rdo;見高天禕要起身去叫醫生，石如水一急，猛地用被高天禕鬆開的左手反握住高天禕的，頭撞到哪有不疼的道理！

他又不是裝模作樣的往上面磕！

被拉住的高天禕心頭一暖，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他重新坐了下來答應著：&ldo;好，那就吃完飯再叫醫生。&rdo;

說著，高天禕單膝盤到床上靠近石如水，左手撫上石如水的臉龐把他耳鬢的髮絲向後撥攏，右手舉起手，拿著一個黑色小皮繩，&ldo;來，臉往右邊兒轉，我給你把頭髮紮起來。&rdo;

&ldo;……&rdo;石如水眼底滑過一絲換亂，他渾身筋骨緊繃，兩手慌亂的推阻高天禕：&ldo;不用。&rdo;

&ldo;乖。&rdo;高天禕握著皮繩的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小臉轉向右側：&ldo;你頭髮長了，紮起來吃飯不方便。&rdo;

的確，石如水的頭髮有些礙事，低頭吃飯的時候偶爾滑到唇上。

走出孤兒院之後，他的頭髮一直都不算太短，三年前離開高天禕後，他的頭髮更是養長了點兒，但也不過分長，前面的過耳厘米，後面的到頸中，出門的時候能遮擋住他半張臉。

雖然骨子裡是有些自卑的，但是石如水對自己的容貌極為清楚，他有種一張足以吸引狂蜂浪蝶的嬌媚臉蛋，所以，他需要把它藏起來，因為像他這麼低入塵埃的人擁有它，只會招惹禍端，而非丹心赤忱。

這樣長度，以前在書苑名家住的時候，他在家基本都會把頭髮用小皮繩扎一下，不過再次見到高天禕之後，他便不曾紮起了。

或許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在意高天禕的喜好吧。

高天禕見石如水放下手臂斂下眉目老實起來，便放開他的下巴，兩手並用的笨拙的把石如水兩耳側的髮絲向後攏。

五指在柔軟的發裡溫柔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