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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薄的煙味從屋外漫進來,由於家裡就這麼點空間,再加上久未接觸類似的侵染,程默登時只覺眼前煙燻火燎的,忍不住嗆咳起來。
「咳、咳咳——」
蛋蛋從他身上跳開,一頭扎進臥室躲災。程默抬手扇了扇風,緩緩循著汙染源走去。
他不是沒有見過應暘抽菸,以前在回家的路上、天台,他但凡想起來就會給自己點上一支,有時光夾在手裡,充場面似的也不怎麼抽,有時因為心裡煩躁,反倒背著人實打實地抽上兩根。
而那些被遣散的人僅限於他的小弟,不包括他。
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愛讓自己陪著。大概是因為他話少,從不問他到底在煩什麼,也不說要替他解決麻煩之類的傻話。甚至因為他只縮在一旁寫試卷,應暘偶爾還會回過頭來嘲笑他裝模作樣。
但他這回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他抽得很兇,被拿來臨時充作菸灰缸的閒置花座裡擠滿菸頭,應暘霸佔著他的藤椅,高大的身軀在月色下顯得有些孤獨,黑暗中,他的目光讓程默忽然想到動物世界裡那些落單的獸。
程默試圖截下他的煙:「別抽了。」
應暘稍稍抬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往身前一帶,程默一時不備,雖然不至於摔到應暘身上,彼此間的距離卻也陡然縮短,緊接著一口輕煙從那微揚的薄唇中冒出來,徐徐噴到他臉上。
「唔。」程默屏著呼吸,依然嗆了一下,「咳、咳咳……」
欺負完他,應暘鬆開他的手,置若罔聞地又吸了一口,削薄的嘴唇抿過濾嘴,接吻一樣。程默心下一跳,就見他挑著眉,好似示威地看著自己。
他只能退開一些,氣急敗壞地抹了把臉:「要抽就出去,蛋蛋都被你燻跑了。」
「我已經在外面了。」應暘側了側頭,聲音有些喑啞。
程默一個勁瞪著他,似乎在思索應對的方法。
「不抽也行,拿條件來換啊。」應暘捏著煙盒晃了晃,好心提示,「還有十來根……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在我這兒白吃白住,我都沒跟你談條件呢。」
「市值六位數的倒貼你不是不要麼。」應暘彈了彈菸灰,「不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我就想你主動親我一下,怎麼就幼稚了。」應暘嗤笑一聲,理直氣壯地反問,「誰家小孩成天惦記這些。」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成天惦記啊。
程默管不動他,也不想和他扯皮,更沒心思配合他的玩笑,滿心失落地走進屋裡,拉上趟門:「你慢慢抽。」
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上心,分明是為了他好,卻搞得跟要害他一樣。隨便吧,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就算以後出了什麼毛病也和他無關。
程默走後,應暘收回目光,腳下一點,藤椅慢慢晃了起來。
深沉的眼神隱於暗處,手裡的煙搖曳出綿延的曲線。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很慌,默默不解:老攻為何乳齒反常?怕了怕了,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第18章 插pter 18
把明天要帶出門的東西收拾好,程默關上書房的燈和門,準備回房洗澡。
蛋蛋光明正大地窩在床中央,瞅見他拿著衣服走進浴室,忽然想起它是時候要吃宵夜了!
於是蛋蛋三步並作兩步地蹦下床,咬著程默褲腿不讓他跑:「吆——」
程默把衣服放到架子上,蹲身看著他:「餓啦?可是壞蛋還在外面不願意挪窩,怎麼辦呢,要不你去把他趕跑?」
為了混口吃的,蛋蛋可以說是無所畏懼,程默話音剛落它就蹬腿竄了出去。等程默趕上它的時候,它已經站在趟門前扒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