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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悲與喜。

她的眼眸深深，司徒烈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ldo;和她成為好朋友之後，她勸我不要再去酒吧打工了，因為晚上太晚回來太危險。她之後幫我介紹了一份比較輕鬆的工作。除此之外，她還在我每學期交學費的時候，給了我不少資助，我不肯要她的，她就說畢業後再還給她，總而言之，在她的幫助下，我順利地讀完了整個大學。她對我是真的很好。&rdo;

&ldo;原本我以為她是家境富裕才有條件幫我，後來她告訴我，她說她有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而這個人，就是你的父親‐‐司徒銘！&rdo;

說完，唐悠然臉色凝重地看著司徒烈。

司徒烈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等著她把故事繼續說下去。

唐悠然見他沒什麼反應，又往下說了：&ldo;我曾經勸過她離開司徒銘，但是她說她深愛司徒銘離不開他，直到司徒銘跟她分手，她才徹底地從美夢中醒了過來，那段時間她的情況非常糟糕，自殺過好幾次，但這依然不能挽回司徒銘。她死後，我非常難過，非常痛心，因為在我心裡，她早已是我的親人。她對我那麼好，卻年紀輕輕就被司徒銘害死了。我恨不得手刃他，於是我帶著這種強烈的恨意到了你的身邊去，我那時的確是想利用你靠近他去幫宋思文復仇，只是沒想到，即使我沒有動手，他也還是免不了被上天懲罰，或者，這就是天意吧。&rdo;

她的語氣依然平靜，只是說到最後的時候，平添了幾分悲涼。

司徒烈還是沒有出聲。

燈光下，他英俊的臉就像寒霜一樣。

就像是他不喜歡提起這個問題一樣。

唐悠然淡笑了一下，&ldo;你不用那種眼神瞪著我，司徒烈，假如你有一個姐姐或妹妹和宋思文有同樣的遭遇，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誠如那天晚上你對我說的，假如我是五年前的你，也會做出和你一樣，殘忍的選擇。&rdo;

&ldo;那怎麼能一樣，唐悠然，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rdo;

&ldo;難道宋思文的命就不是命？&rdo;

&ldo;她和我父親有沒有關係這件事，還有待商榷。&rdo;

唐悠然不吭聲。

司徒烈不再逗留，邁著利落的步伐走了。

唐悠然看著這一室的空虛，臉上漸漸地染上一縷愁容。

或者在她說了這麼多之後，他在心裡更加肯定，當年謀害他父親的兇手就是自己。

這是他始終跨不過去的心坎……

……

司徒烈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

但他沒有想到，母親竟然還在這裡等他。

她在客廳裡來回踱步，一副焦慮不安的樣子。

看到他，她怔了怔，然後冷笑：&ldo;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嗎？&rdo;

司徒烈沒吭聲，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她走到自己面前來，憤怒地瞪著他：&rdo;你明天就要和思文訂婚了，全世界都看著你們。&rdo;

司徒烈又沉默了一瞬，然後平靜地開口：&ldo;媽，明天的訂婚取消。&rdo;

周亭聞言，大怒：&ldo;你說什麼？&rdo;

她的聲音尖銳，穿透了整個客廳。

司徒烈的聲音還是很平靜，&ldo;我都已經查清楚了，思文和唐悠然是認識的，但是她卻否認了這個事實。另外，父親的事很有可能也與她有關，為了讓這個家不再像五年前一樣家宅不寧，為了初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