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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就跟一道利箭般,刺破了遊野從昨晚維持到今天的震驚和自我保護。他牙根發酸,眼睛也酸。他抬腿跑了起來,頭也不回。
一場晨跑回來,樓底下已經沒人了,遊野鬆了口氣。
他帶著巧克力回家,之後整整一個禮拜,他都在家裡呆著,不出門也不寫東西,每日都點很多外賣,吃了就睡,睡了被嚇醒,之後就去抽菸,大量大量的抽菸。
程楚在手機上聯絡不上他,終於沒忍住找上門來。他推開門,差點以為這屋子是要燒起來了,不然哪來的那麼多煙。
程楚大聲喊著遊野的名字,直到廚房那裡探出個人臉來,程楚都沒能認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是遊野。
程楚難以置信地開窗通風,生氣了:「你有毛病啊!你他媽在瞎折騰什麼!不為自己想想也為巧克力和奶糖想一想!它們吸那麼多你的二手菸,你是想讓它們年紀輕輕就得癌嗎?」
遊野低聲咳嗽著,眼睛裡血絲密佈,到底還是停了抽菸的手。程楚拿出手機喊了個保潔上門,又把他拖進浴室裡剃鬍子。
全程遊野就跟個假人一樣,死氣沉沉,沒什麼動靜。
程楚打好泡沫往人臉上抹,一邊抹一邊嘮叨:「你說你,失戀就失戀吧,幹嘛要這樣折騰自己。人季欽生…… 」
這個名字一出來,遊野的眼神就從死氣成成活了過來,怒意鮮明:「別提他。」
程楚咂舌:「行行行,你收拾一下,今晚跟我出門。」
遊野閉上眼,又洩了勁:「不去。」
程楚:「不行,你必須跟我走,你再不出門你就廢了。剛剛外面那些全是外賣垃圾,你不是有鐘點工嗎,她沒上門搞衛生?」
遊野還是頹,不怎麼搭理程楚。程楚幫人剃完鬍子,打理頭髮,還拉人進了房間給人搭配衣服。遊野一直都不怎麼配合,但在程楚絕交的要挾下,還是不情不願地同意了。
程楚愛去的地方都是酒吧,只是這會是個清吧,舞臺還有樂隊在表演,唱的情歌,旋律慢而憂鬱。
遊野把自己陷進沙發裡,拿著酒杯就開始走神。直到他身邊坐了一個人,是個女的。
遊野以為搭訕,看也不看:「這裡有人。」
那人開口道:「我知道,我特意來找你的。」
遊野聽著這聲音耳熟,轉頭一看,竟然是楊渝。
楊渝臉色也不怎麼好,她看了眼手機再抬頭:「長話短說吧,我受人之託來告訴你當年……」
遊野打斷她:「不用說了。」
楊渝被噎了一下,眼睛都稍稍睜大了:「你說什麼?」
遊野面無表情道:「我不感興趣。」
楊渝被他的態度激怒了:「我也很討厭你,但是我來解釋也不是因為你,我不管你聽不聽,說是我的事!」
遊野捏緊酒杯,他還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他還沒發作,就見他面前的姑娘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
楊渝抽泣著說:「你以為我很想來跟你解釋嗎,我是為了阿生。」
楊渝:「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每一次他都是為了你來求我。兩年前,他、他就叫我跟你說清楚,我不肯。你走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遊野將酒杯放下,起身就要走。楊渝卻扯著他的手,一雙通紅的眼睛恨恨地看著他:「最不想承認這件事的是我,但是阿生他……是真的喜歡你。我和他的訂婚,只是一場戲而已。你、你就原諒他吧。他那麼好,你不要這樣對他。」
遊野甩開了她的手,他是第一次對女生如此不客氣。他準備走了,也不打算跟程楚告別。
程楚特意將他拉來這裡,楊渝在這裡出現。全是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