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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擇遠作勢就來扯我的t恤:「洗澡。」
我驚呼洗澡就洗澡,不要動手動腳。
路擇遠滿臉期待,愈發起勁起來,像個準備玩鬧的小朋友:「我來幫你洗。」
我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說實話,捫心自問,我多多少少也是有點想的。但是過了這麼幾天,爽已經被我遺忘得七七八八,疼依然記憶猶新。明天還要排走位,不像上次寫歌不用怎麼動彈,總不能再讓路擇遠把我背過去,那我也太不要臉了。
「你說我噁心,」見我沒有鬆手的樣子,路擇遠佯裝委屈:「第二次了。」
聽到他這麼說,我短暫的愣了一下,哪怕明白是說笑,仍是瞬間被愧疚淹沒,身後的花灑適時落了幾滴沒流盡的水下來,砸向濕漉漉的瓷磚,也同樣砸在我的心上。
我洩了氣,順從地把t恤脫掉。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禮貌的敲門聲,門外是羅鼕鼕歡快的聲音:「在嗎在嗎?快來呀展老師在給大家分夜宵。」
路擇遠後退一小步,轉身準備接受羅鼕鼕的邀請,離開前幫我把洗手間的門關上,留下一句話:「我只是在開玩笑。」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去外面拿換洗的衣服,路擇遠被羅鼕鼕領走,宿舍除了我沒有別人。我不打算參與展書佚的夜宵活動,鑽回浴室接著洗沒洗完的澡,反正選手加上工作人員,大幾百號人,少我一個誰也發現不了。
第47章 第二次公演(九)
洗完澡,宿舍區域除了我之外,幾乎空無一人。我晃去蔣三七的宿舍,把他的手機在枕套裡面藏好,再拐回自己的宿舍去。
蔣三七和我的屋子分站這條走廊的兩端,我走得很慢,總覺得什麼事情沒解決,又難解決,多少有些拒絕回去。途中路過楚江生的宿舍,房門大開,他竟然沒去湊熱鬧,還挺讓我意外的。
他正趴在上鋪看漫畫,從胡笛那兒借的,翻得認認真真,我進來也沒發現,書頁嘩啦嘩啦的。
我往上爬,找了沒有護欄的位置,坐在他的床邊兒。楚江生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去藏漫畫,看見是我之後放鬆下來,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讓選管聽見又是五十個伏地挺身。
雖然在這兒就沒人會管你看不看漫畫。
我此刻穿著背心褲衩人字拖,脖子上還掛了條毛巾,毫無偶像包袱,以前沒怎麼爬過上鋪,現在兩條腿在床邊晃晃悠悠,覺得挺好玩兒,心情跟著也好了一些。
「下去下去,別晃了,」他假裝要推我:「床一會兒塌了。」
我把他的漫畫從枕頭底下拎出來:「塌了就賴你,你怎麼不去吃宵夜?」
「不愛去,」楚江生從趴變成躺,拿起枕頭放在肚子上:「人忒多。」
他還會嫌人多?怕不是在搞笑。
楚江生看我不信,也不打算辯解,翻身坐起來,表情乍一看挺嚴肅的,結果開口問我:「齊悠揚,你讓人罵過嗎?」
我翻著他的漫畫,隨口答:「怎麼著,看你幾頁漫畫想罵我?」
楚江生把書搶走:「說正經的呢,你讓人罵過嗎?」
我心想這叫什麼問題?那可太多了吧,小時候一塊兒踢過球打過架的罵我,現在長大了,左清秋和展書佚的粉絲罵我,部分路擇遠的粉絲看我也不順眼,早些年更絕,我自己的粉絲都把我罵得狗血淋頭,險些抑鬱。
得虧是那會兒忙著照顧我媽,沒空顧及這些東西。
「有啊,」我說:「當然有,誰活著能不挨罵?」
楚江生把漫畫放好,特別欠扁的攤攤手:「我以前就不怎麼挨罵。說真的,不是我吹牛逼,大家好像都挺樂意跟我玩兒。」
我把毛巾取下來,蓋在腦袋上呼啦:「這還不叫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