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第1/3 頁)

李婉聲音沙啞，帶著隱忍的哭腔，繼續求我，&ldo;沈夫人，看在我媽將東西都還了的份上，能不能請您給警察說一說，讓他們通融一下。&rdo;

之前在警察那裡我已經聽說了，李母愛賭，一沒有錢賭博就去偷東西，有時候會逃過一劫，有時候就會被抓住。而被抓住之後，往往都是李婉來警察局賠錢兼保釋。

在這一點上我並不同情李婉，因為我覺得她完全是愚孝。

我吁了口氣，&ldo;我可以和警察說情，但警察到底會不會通融，那我就不能保證了。&rdo;

李婉一聽，含著眼裡的淚花霎時滾落下來，像是雨天過後一朵梨花上滾落的雨珠。她哽咽地道：&ldo;謝謝你，沈夫人。&rdo;

我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對她道：&ldo;李婉，有句話我說出來可能有些不適合，但是我還是想勸一下你，長久下去並不是法子，或許讓你母親在牢裡呆幾年反而能讓她斂斂性子。&rdo;

李婉怔了一下，望著我澀然一笑，&ldo;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怎麼忍心，她到底是我媽。&rdo;

我只好不再勸，找到之前的中年警察說了一下情，看能不能撤銷對李母的控訴。

那中年警察姓葉，聽完我的請求後，嘖嘖有聲道：&ldo;她已經是慣犯了，而且你也聽到了，她有賭癮，賭癮不戒，下次還會偷。這次是她命好，碰到你們，如果下次碰到個厲害的主，那可不是判年的事情了，甚至有可能被人打個半死，你真的要這樣做？&rdo;

我不由看了一眼跟過來的李婉，眼裡含著詢問。

李婉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對葉警官道：&ldo;這次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來接她。&rdo;

葉警官看起來有些不贊同，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對李婉道：&ldo;既然失主不追究了，那走吧，你和我去辦手續。&rdo;

李婉對我鄭重地道了謝，和葉警官走了。

我回到沈鈞身邊，對坐在凳子上，雙腿交疊的他道：&ldo;走吧，辦妥了。&rdo;

沈鈞沒有說什麼，站起來牽著我的手離開了警局。

回到家都快半夜了，以往不論何時都會等著沈鈞回來的沈母已經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來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還是真的不舒服。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我相信沈母的行為應該會消停一些。

周姐留了飯，我熱了熱，端到飯桌上和沈鈞一起吃，順便把我故意讓李母推了一把的事情小聲交待了一遍。

沈鈞看著我，幽黑深邃的眸子裡一片平靜，&ldo;人沒事就好。&rdo;

我詫異地問他，&ldo;你不怪我？&rdo;

沈鈞，&ldo;怪你什麼？是她自己要偷東西的，你也不過順勢而為而已。&rdo;

我笑了笑，故作輕鬆地問他，&ldo;我覺得李婉挺可憐的，攤上這麼一個媽，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很值得同情。&rdo;

沈鈞神色淡淡道：&ldo;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rdo;

他說得太直白了，我噎了一下，但是想起在警局時他向看李婉的那個眼神，心裡卻像是紮了一根魚刺似的，刺撓得難受，便忍不住繼續試探道：&ldo;我以為你會同情她，剛才在警局她對你求情的時候，我看你像是心軟了。&rdo;

沈鈞看了我一眼，眸光裡飽含深意，似乎看穿了我言語下的試探。

我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呲牙裂嘴地故作兇悍，&ldo;看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rdo;

沈鈞勾唇輕笑，昏黃柔和燈光下溫柔得不可思議，&ldo;她哭的時候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