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自不量力(第1/2 頁)
話音落下,只見她空著的那隻手朝下旋了旋,一道寒光閃過後便見肆寒已被她握在掌心。
她將肆寒對著炎樺,湊近了他的眼睛,只有一寸之距。整間屋內此時猶如冰窖一般,只有鑽心刺骨的寒意,和炎樺急促的氣息。
他瞳孔微張,眉頭緊鎖,想要抵抗卻又無法動彈,只得鼓足了氣勢斥道:“隨意,你敢!”
隨意聞言扯了扯嘴角,“虛張聲勢這招素來是弱者用的。”
言罷,旋即又將肆寒湊前了幾分,彷彿只要手臂再輕顫一下,便能毀了他的雙目。
恐懼與驚慌迅速籠罩著炎樺,他小心翼翼的嚥了口唾沫,卻仍不肯服軟。
隨意抬眸欣賞著他此時的表情,嗤笑一聲,“你的倨傲頑劣,遲早有一天會害了你。”
言語間,她鬆開了雙手,就在炎樺鬆了口氣正準備反擊時,忽覺右手傳來劇烈的疼痛,垂眸望去,只見肆寒已然割斷了他的筋脈。
炎樺不可置信地瞪著隨意,嗔怒道:“隨意,你!”
他的怒氣卻只換來了隨意輕描淡寫的一句,“方才你就是那隻手出的招,削了我的頭髮。”
她抹唇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惡劣,“作甚這般看我?你的手不過三兩日便能恢復。怎麼,不服氣?”
“去找你的天君爹爹告狀啊。不過可得在三日之內,不然你的手好了,就沒證據了。”
霎時,屋內的冰霜撤去,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隨意推開門朝外走去,只是臉上早已失了適才的笑意。
見到她出來,裘安與江流旋即走到其身邊,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方才怎麼了?你沒事吧?”
隨意聞言只是聳了聳肩,斜眸朝屋內瞟了瞟,“還是關心關心裡面那位吧。”
裘安與江流二人應聲進屋瞧了一眼隨意所說的那人究竟是誰,看見炎樺那張怒不可遏的臉時,皆是心中生疑。
怎麼是他?
正當他們出去欲尋隨意時,卻發現四下已然失了她的身影。
二人張望了一番,方才退回到屋內,狐疑地盯著炎樺,“你來幹什麼?” 許是正在氣頭上,許是因他們是隨意那邊的人,只見炎樺拊膺切齒道:“不關你們的事!”
說罷便奮力撞開了二人,捂著右手憤然離去。
江流垂眉將目光落在他受傷的手上,饒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淡然笑道:“嘖嘖,下手不輕哪。”
……
自從來了北溟,不是在月珠明宮,就是在客棧待著。可謂好生無趣。
幸而知曉了幾分有趣的事情,才不讓她覺得此番白來一趟。回想起在乘鸞宮中看的那一幕,北溟尊上與天君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交易。究竟會是什麼呢。
想著想著,她便停下了腳步。
良晌,思忖了許久也未想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正當她欲往回走時,方才看見四周的景象。
不知自己走到了何處,只見眼下盡是山林,不遠處還淌著一條長河。回頭望了望,卻不見人煙。
她仰頭看向天空長嘆一息,也好,便獨自靜一靜吧。
炎樺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此番受了這般折辱,自是咽不下這口氣。巴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奈何父君留著隨意還有用處,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吃了黃連一般。
回到月珠明宮後,他旋即前往乘鸞宮尋北溟尊上商議失竊一案。
見到炎樺來了,北溟尊上自是上前相迎,頷了頷首,垂眸間便瞧見了他的手腕,蹙了蹙眉,頗有幾分困惑,“太子殿下,你這手?”
聞言,炎樺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遂寒聲道:“無礙。”
落座後,只見他垂首沉思了良久,方才抬眸,“龍紋膽失竊一事,察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