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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原笑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下樓，指著茶几上的車鑰匙說：&ldo;我喝了酒，你來。&rdo;

林深青站在客廳深呼吸三次，拿起車鑰匙出去。

賀星原幫她設了導航，目的地是一個距離白麓灣二十分鐘車程的游泳館，但她足足開了一個小時才到。

焦慮讓她的車速全程沒有超過五十碼。

然而當她站在泳池邊時，又覺得自己的心理建設多餘了。

她疑惑地指著清澈見底的池子問：&ldo;這池壁的瓷磚怎麼不是藍色的?&rdo;

&ldo;本來就有很多池壁是白色的。&rdo;賀星原解釋，&ldo;泳池之所以看起來是藍色的，是因為水裡加了化學藥劑。&rdo;

&ldo;那這池子?&rdo;

&ldo;我叫人換了新水，你就當它是個大浴缸吧。&rdo;

林深青一臉&ldo;佩服佩服&rdo;的表情。

這麼大個池子，抽水六個鐘頭，注水三個鐘頭，敢情他是早就盤算好了。換水，包場，不止有閒，而且有錢。

她搖著頭感慨：&ldo;真奢侈。環保懂麼?你這是浪費水資源。&rdo;

&ldo;這些水可以再利用，&rdo;賀星原有點頭疼，&ldo;你讀釀酒工程，化學不是應該不錯麼?書都讀到哪裡去了。&rdo;

賀星原不再跟她糾結水的問題，讓她先在岸上適應適應，然後去換了身衣服。

等一回來，就看她直勾勾盯著他的人魚線說：&ldo;叫我把這兒當浴缸，又脫這麼幹淨，是要跟我共浴麼?&rdo;

不脫乾淨，難道還穿個緊身t恤嗎?

&ldo;那你就當是吧。&rdo;他笑得無奈，率先下水試了試水溫，然後朝她招手，&ldo;來。&rdo;

林深青蹲在池邊不動，看著他說：&ldo;下來有沒有獎勵?&rdo;

&ldo;幹什麼?&rdo;

&ldo;摸一下腹肌。&rdo;

&ldo;……&rdo;他朝她伸出手，&ldo;下來再說。&rdo;

林深青把手遞給了他，借著他的力輕輕跳下去，水花濺起的瞬間，雙腳也觸到了實地。

這裡是一米深的淺水區。

他牢牢扶穩她，問：&ldo;冷不冷?&rdo;

她搖頭。

&ldo;那走走?&rdo;

她點點頭。

她話變少了，就是又開始焦慮了。

賀星原面對著她，自己倒著走，牽著她一雙手，領她慢慢向前：&ldo;害怕的過程就是康復的過程，你現在越焦慮，越說明病情在好轉。&rdo;

她點點頭，視線一直朝下，垂眼看自己的腳。

走到一米三左右的區域，林深青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賀星原牽著她掉轉方向，原路返回。

來來回回幾遍過後，他站在一米三的分界線問她：&ldo;繼續嗎?&rdo;

她猶豫著點點頭。

賀星原拉著她繼續往前，看水線沒過她脖頸時，她的臉色泛了白。

他說：&ldo;還行嗎?&rdo;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閉著眼作深呼吸，看起來有點費勁。

賀星原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貼：&ldo;要麼你摸摸?&rdo;

她被他牽引著，去觸控他凹凸有致的腹肌。因為閉著眼睛，指尖傳來的觸感格外清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每一絲紋理，以及那些肌理因為他的呼吸而淺淺變化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