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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啞著聲，絕口不提剛才的插曲，林深青卻撐肘起來，看著他的嘴問：&ldo;什麼味道?&rdo;

&ldo;……&rdo;賀星原把滑到她腋下的被子拉高，給她遮嚴實了，眉頭緊皺地說，&ldo;別問了，你消停點……&rdo;

&ldo;忍這麼難受，幹嘛不動真槍?&rdo;她歪著頭看他，&ldo;我一個人爽，多不好意思。&rdo;

他低頭揩了揩布滿血絲的眼，沒有說話。

林深青伸手去捏他下巴：&ldo;有過女人啊?&rdo;

賀星原撥開她的手：&ldo;沒有。&rdo;

&ldo;第一次伺候人?&rdo;

&ldo;嗯。&rdo;

&ldo;那從哪兒學來的這本事?&rdo;

&ldo;瞎來的。&rdo;

瞎來的也這麼厲害，這男人是不是有點超綱了啊?

林深青不太信：&ldo;真的假的?&rdo;

&ldo;我……&rdo;敷衍不了她，他只好直說，&ldo;我剛才一邊來一邊琢磨的，你不是會叫麼……&rdo;

&ldo;哦，這樣，那叫得好聽麼?&rdo;

&ldo;……&rdo;

林深青笑了笑，終於放過他了，接過衣服，坐在床沿慢悠悠地穿。

賀星原靜氣凝神，抬頭望天花板，等她穿完，讓人來收拾一片狼藉的床單，拉著她下去吃飯。

下樓的時候，林深青腿有點軟。脫過水太渴了，她到客廳拿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下肚，等賀星原把菜端上桌，捂著胃說喝撐了，吃不下。

賀星原也乾脆不吃了，問她：&ldo;剛才為什麼跑去浴室?&rdo;

她穿著睡裙，明顯不是要洗澡。把自己泡在冷水裡，倒更像一種自虐的行為。

林深青抱著肩沒說話，剛才事後那股勁兒全散了，懨懨地坐在那兒不動。

賀星原把她抱起來，讓她坐進自己懷裡：&ldo;這兒沒別人，不用怕，你告訴我，是不是想起什麼跟兇手有關的事了?&rdo;

她沉默了很久，看著他點點頭：&ldo;我是兇手……&rdo;

賀星原皺皺眉頭。

&ldo;我是兇手，&rdo;她又重複了一遍，梗著聲說，&ldo;葉師師是被我害死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想起了一點事故發生後的事……直升機墜海的時候特別混亂，救生筏不知怎麼，好像沒有開啟，我們穿著救生衣游出去以後，被浪頭打散了。我一個人在海上漂了很久，救生包裡的東西，淡水，壓縮餅乾，驅鯊劑……都用完了。&rdo;

&ldo;然後呢?&rdo;

&ldo;後來我看到另一個救生包漂了過來……&rdo;她語速很慢，聲音很輕，&ldo;我知道這是同機人的，可我真的太渴，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就把裡面剩下一半水都喝了，淡水劑也用了。&rdo;

&ldo;再後來，我看到葉師師的屍體漂到了附近，她身上沒有救生包……&rdo;她緊緊攥著賀星原的衣角，&ldo;你說，是不是我把她害死了?如果我沒有用掉那個救生包，也許它漂著漂著又會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