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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原點點頭：&ldo;這個應該也跟現實情況符合。你們是穿著救生衣，跟著直升機落進海里的，而我叔叔是被人推下飛機，救生衣很可能也被抽空了氣囊，所以遺體才沒被打撈到。&rdo;

&ldo;但也就只有這些了。&rdo;林深青發愁，&ldo;我怎麼就沒聽見兇手的名字呢?&rdo;

賀星原笑起來：&ldo;也不一定就有人說了兇手的名字。又不是電視劇，主角跟反派生死決鬥前還要先嗦一堆話。&rdo;

林深青點頭認命：&ldo;那今天的事故呢，我剛才好像聽你哥和你說，警方抓著人了?&rdo;

&ldo;嗯。&rdo;

他話音剛落，門外隱約傳來傭人的聲音，似乎在跟賀斯遠說：&ldo;太太來了。&rdo;

賀斯遠隔著門跟裡邊打了個招呼：&ldo;星原，媽過來了，我先下樓。&rdo;

賀星原朝外應了聲&ldo;好&rdo;。

林深青看他暫時沒有下樓的意思，追問他：&ldo;誰啊?&rdo;

&ldo;今天接送我們去墓園和停機坪的司機。&rdo;

&ldo;我吐了以後，你不是把人支開了麼?&rdo;

&ldo;他一路跟著我們去了餐廳，趁我們吃飯的時候動的手腳。&rdo;

林深青點點頭，想來除了司機也確實沒有別人能完成這種操作了。

她問：&ldo;原因呢?&rdo;

&ldo;一開始跟警方說是出於跟我的私人恩怨，後來招認是收了錢，受人指使殺我。&rdo;

&ldo;誰?&rdo;

賀星原沒有直接答，起身開啟房門。

房門一開，樓下賀斯遠和白馥梅的對話就傳了上來。

&ldo;媽，您彆氣了。&rdo;

&ldo;你倒是教教我怎麼不氣?上次說我殺夫，這次說我殺侄……我承認，你爸從前在外沾花惹草，我是恨，你爺爺培養星原，把你這正經孫子晾在一邊，我也恨。可恨歸恨，我一個內宅婦人還能做什麼?我白馥梅要真有那個本事殺夫殺侄，還能管不住丈夫?還眼睜睜看你受香庭董事會和趙家人欺負?&rdo;

林深青意味深長地瞅了賀星原一眼，一臉看戲的表情。

賀星原小聲說：&ldo;她就是為了讓我聽到這些解釋，才特意講這麼大聲的。&rdo;

長輩跟小輩辯駁，自證清白，到底拉不下臉。白馥梅這拐彎抹角的方式，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林深青繼續聽著。

&ldo;媽，上次星原誤會您是有原因的，後來不是也把話說開了嗎?這次那司機一面之詞，他更不會往心裡去。&rdo;

&ldo;他往不往心裡去是他的事，我受不起這冤枉!到底是誰，三番五次地害我們家?我看是不是那姓趙的?你看，你一瞧中什麼專案，訊息就走漏，這不說明我們家有金越的人?能買通司機也就不奇怪了!&rdo;

白馥梅似乎越說越覺得有理：&ldo;再說往我身上潑髒水這事，這次星原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再被拖下水，媒體把這恩恩怨怨大肆報導一番，我們香庭真是完了!一石二鳥，正合他趙家的意!&rdo;

&ldo;媽，這商業競爭歸商業競爭，哪至於買兇殺人?無憑無據的，我們不能亂講話。&rdo;

底下的聲音漸漸小下去，應該是賀斯遠勸著白馥梅去哪兒了。

賀星原把房門關上，重新坐回床邊。

林深青問他：&ldo;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