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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青說到一半就住了嘴。

曾經親密無間的情侶，時隔良久突然聊起私密話題，還是有那麼點不適應。

不過賀星原聽明白了，點點頭說：&ldo;慢慢來。&rdo;他站起來，&ldo;你去浴室看看，缺什麼，我叫人送來。&rdo;

林深青進去轉了一圈，發現基本的洗護用品都有，牌子也不比她平常用的差，就說：&ldo;你隨便看著買吧。&rdo;

賀星原捂了捂腦門。

她在考驗他的記憶力。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拿手機編輯了一個電子清單，發了出去。半個鐘頭後，有人拎了一堆東西上來。

林深青一樣樣翻找著，小聲嘀咕：&ldo;記性真好。&rdo;

牌子都是她慣用的。不過……

她勾起一件bra，給他看：&ldo;這個買大了。&rdo;

賀星原默了默：&ldo;我應該沒記錯號。&rdo;

&ldo;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人是會變的啊。&rdo;

&ldo;所以是你變小了。&rdo;

&ldo;……&rdo;

是啊，她生個病容易嗎?前年有好一陣子紙片似的骨瘦如柴，原本波濤洶湧的地方差點一馬平川，後來已經恢復很多了。

&ldo;沒關係，&rdo;他還是那句話，&ldo;慢慢來。&rdo;

可能是說給她聽的，也可能是說給自己聽的。

林深青看賀星原似乎還是有點拘著沒放開，但想想又覺得正常，給他點時間緩緩吧。

兩人先後洗了個澡。

林深青吹乾頭髮以後走出浴室，看著一身浴袍，蹙著眉在膝上型電腦上敲字的賀星原，居然跟少女回春一樣，有點心跳加速。

可能真是往林黛玉方向發展了一些，變得敏感了，以前熱戀時都沒有過的心情，現在卻通通湧了上來。

倒是賀星原，還是淡淡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叫她累了就先回房去睡，然後繼續處理工作。

&ldo;這麼早睡什麼呀。&rdo;

這裡是套間的客廳，林深青沒回臥室，開了瓶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他，一杯拿在手裡晃，靠在他桌前看他電腦。

賀星原起身搬了把沙發椅給她：&ldo;那你坐這兒。&rdo;

林深青撐著腮坐了下來，邊喝酒邊看他跟人發郵件，心想專心致志工作的男人真是魅力四射，難怪迷得褚楚那種小女生神魂顛倒。

這場面，連她都要中招。

她堅持著不說話打岔，終於還是在一個鐘頭後沒忍住，看著時間說：&ldo;十點了，你什麼時候忙完?&rdo;

&ldo;可能得晚。&rdo;他轉頭說，&ldo;你先去睡吧，好不好?&rdo;

林深青連續三晚都因為想著賀星原沒睡好，的確有點困了，她點點頭，決定識個大體：&ldo;行吧。&rdo;

她打著哈欠回了房間，賀星原目送她進去，卻沒有再進入工作狀態。

電腦上的郵件，他已經來來回回翻了千百遍。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事。

他仰靠著椅背，望著天花板揉了揉眉心，起身到陽臺抽菸。

林深青一覺睡到大天亮，發現賀星原在他身邊拿著平板看新聞，還是那身浴袍，不過人坐在被子外面。

看她睜開眼，他立刻問：&ldo;醒了?&rdo;

她點點頭，揉了揉眼，撓撓頭回想：&ldo;你昨晚什麼時候進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