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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勉強算是。&rdo;

&ldo;將來會跟他結婚生子的那種嗎?&rdo;

榮三鯉越聽越不對勁，顧小樓的表情看起來也太過悲愴，彷彿點頭後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使她不敢隨便敷衍。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我只想知道答案。&rdo;他定定地看著她，眼眶早就紅了，卻一直努力壓抑著情緒，不想讓她看到脆弱的自己。

這是他們之間繞不過去的坎，榮三鯉知道他離不開自己，但她不認為自己會因為他的存在就放棄對別人的愛。

她對顧小樓的感情是親情，如果親情影響了愛情，那就變了味兒了。

眼下她沒有戀愛，是因為任務重大騰不出手，可是等將來計劃完成以後，或許她會遇見有緣人，到時小樓還是要面對的。

長痛不如短痛，乾脆現在攤開了說。

榮三鯉認真道：&ldo;我不確定就是跟他，但我相信一定會有那麼一個人。&rdo;

顧小樓低下頭，徒有一具高挑身材，在她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就像一隻刺蝟，對天底下所有人都充滿攻擊性，用自私的尖刺將自己包裹，唯獨把柔軟的肚皮對著她。

&ldo;你不用難過，因為你以後肯定也會遇上自己喜歡的女孩。&rdo;

榮三鯉嘗試安慰他。

他喜歡的人不就在眼前嗎?他已經遇見了。

顧小樓握緊拳頭，險些大喊出聲。

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過了幾分鐘，他只垂頭站著，沒有開口的打算。

榮三鯉惦記著那封信，起身道：&ldo;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rdo;

&ldo;等等。&rdo;

在她摸到房門時，顧小樓喊住她，抬頭對著她的背影說：&ldo;我接受。&rdo;

&ldo;嗯?&rdo;

&ldo;我接受你跟他在一起。&rdo;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做出這個決定，儘管難受到快要不能呼吸，卻強撐著繼續說下去。

&ldo;以前是我不對，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以後我不會再插手你和他之間的感情，我只有一個要求……要是有危險，一定要告訴我。&rdo;

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哽咽，聽得出背負著極大的痛苦。

榮三鯉抿了抿唇，鬆開房門快步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ldo;謝謝你。&rdo;

顧小樓沒說話，身體輕輕往前倒，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像個放棄了自己最寶貴玩具的小孩。

兩人回到酒樓，正蹲在後院裡餵小鬼和傻虎吃包子的小白看見他通紅的眼睛，好奇地問怎麼了。

顧小樓把臉撇開不願回答，榮三鯉幫他找了個藉口。

&ldo;我讓他幫忙打掃，他眼睛裡進灰了。&rdo;

&ldo;進灰紅成這樣，三鯉你屋裡有石灰吧。&rdo;

小白無語又納悶。

&ldo;就你有嘴。&rdo;

榮三鯉掐了把他的面頰，拿起籃子道：&ldo;我去街上買東西了，你們幫著桂花嬸和黃叔看店啊。&rdo;

她出門就直奔算命攤而去，把籃子往他桌上一放，嚇得正在打盹的柺子張差點沒跳起來。

&ldo;好你個柺子張，算命一點都不準!退錢!&rdo;

榮三鯉擺出刁蠻模樣，柺子張扶扶臉上的瘸腿眼鏡，眼睛藏在厚厚的鏡片裡滴溜溜一轉，知道了她的來意，忙賠笑道：&ldo;榮老闆別生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