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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看？&rdo;紀琛小聲請示。

嘉妍立馬做出驚恐愕然的表情來，抓緊了被子，一副誓死不屈的樣子，彷彿下一秒紀琛敢動手掀她被子她就敢英勇就義一樣。

紀琛失笑，側身單腿跪在床邊，撈了床頭的衣服擱在手上，&ldo;不看就不看，臉皮怎麼這麼薄。剛剛你研究所的師姐打來電話，叫你去一趟，說資料出了問題，教授找你幫忙。&rdo;

嘉妍聽到這裡陡然直起了身，紀琛順勢說：&ldo;你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rdo;

&ldo;我自己穿。&rdo;嘉妍說了第一句話，嗓音有些啞。

手要碰到衣服的時候，紀琛卻躲開了，改主意道：&ldo;哥哥幫你穿，哥哥伺候伺候你！&rdo;

嘉妍好脾氣也被他搞得無言，沉默地扯過來衣服，小聲指責他，&ldo;你別鬧。&rdo;

&ldo;這不是怕你累著嗎？&rdo;

&ldo;我不累。&rdo;嘉妍默默躲回去穿衣服。

這對話莫名顯得傻，嘉妍抿著唇不說話了，腦海里都是紀琛伏在她耳邊吹氣的騷包樣子，昨夜折騰了好久，嘉妍怕疼，幾次飆眼淚，紀琛都說算了。

但他那樣子，又實在難受，差點去洗冷水澡。

嘉妍用……

額，手先失去了貞操。

到了最後，手腕都是木的，沒什麼知覺了。

兩個人平躺在床上，過了會兒，嘉妍又問他：&ldo;還難受嗎？&rdo;

紀琛輕喘著氣，嘆口氣，&ldo;我去睡榻榻米。&rdo;某些事情不開始還好，還能忍，一開始就有些失控。

說著就要翻身下去，嘉妍惶急下抓住了他的腰，遲疑了片刻，&ldo;要麼，再試試？&rdo;總覺得他那樣子，透著幾分可憐，於是一瞬間英勇了，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ldo;可以的。&rdo;

紀琛扭頭看了她一眼，對視的片刻，嘉妍臉已經紅到了脖子，說完偏過頭去，不好意思看他。

床墊軟得不像話，隨著動作一陷一陷，紀琛又回了身，把她攬腰抱了起來，&ldo;行，換個地兒。&rdo;

……

-

嘉妍把衣服穿好，又去洗漱，早餐正好送上來，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坐在小沙發上，面對面，嘉妍無意看見他脖子上細長一道紅痕，猛地吞嚥了口飯，差點嗆到。

大概是指甲劃出來的。

正吃著飯，紀琛看見嘉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問她，&ldo;手怎麼了？&rdo;

&ldo;沒，&rdo;嘉妍有些心虛地垂著腦袋，默默吃著飯。

可疑。

紀琛腦子轉了一圈，&ldo;手腕疼？&rdo;

額，嘉妍瞪了他一眼，在心裡嘆口氣，無奈地說：&ldo;你別說話了。&rdo;

嘖。紀琛連嘖好幾聲，&ldo;行，我理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do;

-

吃完飯紀琛送她回了趟家，讓她換了身衣服，然後收拾好東西，又送她去學校，到實驗室的時候，堪堪八點五十分。

嘉妍紮起頭髮，換上白大褂，和教授打了招呼。

師姐瞧見她，湊過來神秘兮兮問了句，&ldo;嘉妍，你男朋友做什麼的啊？&rdo;

&ldo;開……公司的？&rdo;嘉妍覺得大概是這樣。

師姐&ldo;哦&rdo;了聲，明白，&ldo;老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