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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玄反倒覺得這裴三姑娘不只聰明,居然還是個謙虛的,這怎麼看,也不該是能寫出那樣一手鋒芒畢露的字來的性子啊!
撇開這些不說,幾次打交道下來,他至少覺出,此人還可相交。
既然已是被窺破,他也懶得再做出那般姿態,稍稍正了坐姿,不再分神去看坐在一邊,只為免了他二人瓜田李下的裴錦箬,面上的輕佻收了兩分,目光,卻也銳利了幾許,竟似與在博文館中,判若兩人。
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不那麼正經,&ldo;今日,緣何請裴三姑娘望江樓一敘,想必,裴三姑娘應是心中有數的。&rdo;
裴錦楓掉頭,望向自己姐姐,卻見她只是彎著嘴角微笑。
這季舒玄好像並非博文館中,只知埋頭睡覺的草包,和有錢沒處花,請了博文館中人大魚大肉的冤大頭,而他,好似與姐姐有些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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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提醒
而且,聽他們的話音兒,這季舒玄,還幫過姐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怎麼半點兒不知?
到此時,裴錦楓坐在此處,已是再無半點兒不甘願,只是皺起眉來,一會兒瞧瞧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一邊聽著他們說話。
季舒玄從衣襟裡掏出一張疊得整齊的信紙,一邊展開,一邊道,&ldo;裴三姑娘若有什麼話,直接對我說便是了,何必還要鴻雁傳書,多麻煩?我剛巧瞧見這封書信,又瞧見信封上,裴三姑娘你的字跡時,可是唬了一跳,還以為是裴三姑娘你念著我前幾日幫了你一個小忙,所以,對我生了別樣的情愫,想要以身相許呢。膽戰心驚地把信拆開看了,還好不是。&rdo;
季舒玄的話,還是沒有個正經,裴錦楓竟好似習慣了一般,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倒沒有之前的反感。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知曉此人待他姐姐有恩,而他姐姐說他是諄諄君子的緣故,還是此人雖然看似不正經得很,可一雙眸子,卻是清亮,並無半分褻瀆之意。總之,這個季舒玄,好似與傳聞中,也不甚相像。
裴錦箬更是半點兒不在意,曳起嘴角笑道,&ldo;怎麼還好不是?早前,季公子不是說,若能娶了我,你季家便可改換門庭了?我若果真對你傾心相許,那對你豈非好事?&rdo;
季舒玄一愣,沒有想到,裴錦箬居然與他開起了玩笑,還拿了他早前的話來堵他。
一時間,心裡有些奇怪。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自若與他玩笑的姑娘家,還是個官家姑娘。
要知道,士農工商。
就算如今的大梁不比前朝,商人的地位已要提升了許多,但很多東西,仍是根深蒂固的,比如,很多人仍是看不起商人,哪怕這當中,有那麼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但卻是再常見不過。
比如,除了裴錦箬,從沒有哪個官家女子會屈尊降貴,來與他一個商戶子弟說話。
就是那些常與他一處吃喝玩樂的貴胄子弟,表面上與他稱兄道弟,可哪一個不是將他當成了腰包鼓囊的冤大頭,關鍵時候,誰還認得你?
可季舒玄確定,裴錦箬不是做戲,因為,她的目光,是坦誠而清亮的,連帶著,嘴角的笑意,也清晰地倒映在了眸底,輝映著,不容錯辨。
季舒玄的目光望著裴錦箬,定了定,片刻後,才又笑起來,&ldo;裴三姑娘還是莫要笑了,再笑下去,我便後悔了。&rdo;
後悔了?什麼意思?裴錦楓皺了皺眉。
裴錦箬愣了愣後,笑容不由一斂,再狐疑地望向季舒玄時,他卻已是轉開了話題,若無其事一般將那張信箋展開,不再顧左右而言他,&ldo;裴三姑娘送這封信與我,是何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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