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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集現場聚了不少人，大多都是些年紀輕輕的女子，也不乏像二丫這般大的小姑娘。只是卻分成了好幾個區域，壁壘分明地圍聚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

饒是賀緲這種沉迷話本的人，都有些看不懂這雅集的操作了。她隨意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拿起手邊的兩個人偶瞧了瞧。這人偶她在書攤上見過，是仿照書裡她與褚廷之的造型做的。

不過，擺在這裡是做什麼？

謝逐從她手中接過人偶，也仔細打量了一番。

賀緲轉頭朝旁邊的兩個小姑娘看。

&ldo;這是在做什麼？&rdo;

翠花小聲解釋，&ldo;掌教，書裡圍繞女帝有好幾條線，有和周青岸的，有和裴喻的……看書的時候大家都有喜好偏向，更喜歡哪條線便是哪個主角的擁眾，總覺得自己支援的那個才是女帝真愛。所以雖然都是書迷，但平常也會有矛盾。&rdo;

二丫贊同地點頭，&ldo;為了和平為了和諧，雅集現場只能劃分割槽域，防止大家聊著聊著就打起來。&rdo;

這麼玩意？？？

賀緲嘴角微微抽搐。

&ldo;所以這一塊，都是支援褚廷之的擁眾？&rdo;

謝逐看了眼四周稀稀拉拉的空座椅。

&ldo;褚廷之的擁眾一直不多，因為書裡書外和女帝的互動屈指可數！不像我們周青岸周大人！&rdo;

翠花頗有些自得，不知何時手裡已經出現了一張周青岸的畫像，&ldo;我們周大人從鸞臺秘史第一部 起，就是擁眾最多的！&rdo;

&ldo;如今，已經不是咯。&rdo;

二丫不陰不陽地挑了挑眉。

翠花翻了個並不漂亮的白眼，指責二丫，&ldo;……倒戈的牆頭草。&rdo;

賀緲歪了歪頭，看向樓內座無虛席最嘈雜的那一塊地，忍不住問，&ldo;那是誰的地盤？&rdo;

二丫不知從哪裡也掏出一張畫像，臉上的驕傲自豪比翠花還誇張，&ldo;當然是首輔大人！首輔大人才是現在擁眾最多的主角！一出場就把周大人比下去了！&rdo;

&ldo;……&rdo;

賀緲捂臉。

謝逐唇邊的笑意漸濃，竟還微微俯身仔細打量著小姑娘手裡的畫像，&ldo;這是謝首輔？&rdo;

二丫拼命點頭，眼裡綻出璨然的光，&ldo;是啊是啊，是不是風儀秀整、端嚴若神，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雖怒……&rdo;

&ldo;咳。&rdo;

謝逐直起身，自己也有些聽不下去了。

站在後頭十分不滿的陸指揮使冷笑，&ldo;說得你好像見過似的。&rdo;

二丫雖懼怕陸珏，但在首輔大人的事上絕不讓步，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了書，梗著脖子叫囂，&ldo;書裡說了，首輔大人&r;美儀貌，善容止，俯仰進退，鹹有風則&r;，&r;風流之盛，獨絕當時&r;！&rdo;

&ldo;你以為，寫這破書的人見過謝逐？&rdo;

&ldo;……&rdo;

陸指揮使毫不留情地又踩了一腳小姑娘的少女心。

翠花在一旁晃著腦袋補刀，&ldo;就是，說不定首輔大人其實長得獐頭鼠目，面容可憎……&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

還沒等二丫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