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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爐已久的菜,已經算不上燙了,但孩子的面板細嫩,還是被敷出了幾道紅印。
談笑沒想到自己帶著歉意的舉動會導致這樣的結果,訥訥地道,&ldo;對不起……&rdo;
話還沒說完,屋外一直注意著屋內動靜的兩個談家傭人便破門而入,一人走向了談笑,一人直向後院裡的主人家告了罪,說臨時有事,迅速把人接走了。
談笑的手被人攥住往門外帶,他忍不住回頭,卻看見女孩背對著他紅了的眼眶,原來她竟是哭了。
一見女孩子紅眼睛,他頓時就覺得內疚,想再找個機會好好跟她道歉,但這個機會卻始終沒有來臨。
這一天,兩人不歡而散,隨後女孩的外婆便登門致歉,向他解釋女孩沒有父母,以前的家庭生活情況惡劣,是被接到她們家來才有了改善,但對關於父母的話題還是很敏感,讓他不要放在心上云云。
……
不久後,談父談母回國,也不知是得了什麼好處,談母甘願從公司董事會退居談家名下的私立學校,做了一個普通的教務主任。待他們處理完家族裡的事後,談笑便被接回垠安,很多年沒再見過當初那個短暫相處了一個暑假的小鄰居。
再見到她時,是高一的寒假,在垠安機場。
在去北京參加寫作交流會的路上,她書包上的熊貓掛飾掉了,他順手撿了起來還給她,見她回眸一笑,彎起的褐色眼睛裡浮上了些許亮光,頭上還是一個天藍色的發箍,對他道,&ldo;謝謝。&rdo;
五六年過去,他們都長大了,她竟還是當年的打扮,九十年代的復古風,真正的港風女孩。沒有紅唇,也足夠漂亮。
他怔了怔,慢半拍道,&ldo;……不用謝。&rdo;
豈止是不用謝……他其實還欠她一聲對不起。
向同行的人打聽了,才知道她的名字。姓雙名兗,名字也是兩個字。在這之前,他對她的稱呼一直是一個代號:小時候見過的那個&ldo;大眼睛女孩&rdo;。
而現在,她仍然有著一雙明媚秀麗的眼,笑起來時眼角便淬了光,愈發好看。
她是垠中的尖子生,低調地喜歡著一個大自己很多歲的男人。當年,她叫他哥哥;如今,她否認他是她的哥哥。在首都機場她給對方打了個電話,再到滿心期待地被接走,談笑都看在眼裡。
其實,他初次見她,也在很早的時候,只可惜在那之後兩個人再無交集。
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生命裡,不僅出場順序很重要,出場頻率也很緊要。談笑兩項都輸了,所以雙兗不喜歡他,是情有可原。
垠中六十週年校慶時,他在垠中門口和那個叫訾靜言的男人打了個照面,看著他故意喝下自己送給雙兗的水,談笑不怒反笑,忽然覺得也沒什麼所謂。
總歸他的生命一眼就看得到終點,他只想和雙兗靜靜地走上一程,叫她在他走不動時拉他一把,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壓抑過久的生活便成了疾,她是一劑良藥,讓他一靠近她,便忍不住想活下去。
奈何她來得太晚,他已至晚期,不再能學會觀醫診疾。
第21章 第二十話
&ldo;今天特地逃了課去她的學校,借了朋友的校服混進去,她被選進了禮儀隊,一直站在學校大門口,被太陽曬得眼睛都睜不開。我想過去,但想到有那麼多人在看,還是算了。她不會高興的。&rdo;
……
&ldo;第一次看見她穿裙子,比想像中更好看,像十六歲時候的坂井泉水。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