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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是死對頭,為什麼還要給她打電話?&rdo;
&ldo;相愛相殺,您聽過嗎?我們是死對頭,也是真愛。&rdo;
喬唯歡頓了頓,瞥見女警/察見了鬼的神情,繼續說:&ldo;後來周若冰看見他男朋友的小情人,把我丟下去撕那妹子了,我回了包廂,坐了半小時,之後回酒店。&rdo;
女警/察匆匆記錄下來。
&ldo;走的時候是幾點?&rdo;
&ldo;大概九點?九點二十?這個確實記不太清,只記得到酒店的時候是十點半。&rdo;
&ldo;酒店,是說這幾天一直在住的酒店?&rdo;
&ldo;對。&rdo;
女警/察的臉色嚴肅下來,&ldo;從普蘭多到酒店只需要半小時,你為什麼花了一個多小時?&rdo;
&ldo;半路車子拋錨,臨時叫的修車公司要很久才到,我自己修了一陣,沒修明白,最後打車走的。&rdo;
&ldo;有證據嗎?&rdo;
喬唯歡挽起耳邊一縷碎發,靜靜的看向她。
&ldo;我的車可以算證據嗎?&rdo;
&ldo;哐當&rdo;一聲,女警把一個塑封袋子丟到桌上,裡面的刀帶著乾涸的血跡。
喬唯歡眼皮一跳,堪堪壓住了神色的劇變,卻壓不住內心翻起的驚濤駭浪。
喬長洲佇立在審訊室外,透過乾淨的視窗,不錯目的盯著說話的女人。
一個中年男人在旁邊說:&ldo;一般人坐進審訊室會不安,緊張的時候很難組織好語言,隨隨便便抓個漏洞盤問就會露出馬腳,可是這個女人‐‐&rdo;
他抬手一指,&ldo;像個老油條,一點別的情緒都沒有,坐在這裡和坐家裡一樣,應對起來收放自如,連情緒都控制的很好。檔案上沒寫她進過警局,平時也不和警/察打交道,怎麼會這麼滑?&rdo;
&ldo;當晚命案發生的時候,她正好在現場。她和趙大成有過節,一直記恨在心,會報復,很合情合理。有人證物證和作案動機,她再怎麼滑,也不會逃過法律的制裁。&rdo;
喬長洲推了下金邊眼鏡,他手勢很有意思,左手三指收起,手掌向外,細長的食指觸上橫樑,輕輕一抬。拇指的位置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光滑圓潤的斷口。
對中年男人笑道:&ldo;您說對嗎?&rdo;
對方老神在在的點頭,&ldo;&l;師爺&r;說的對,任何人都不能躲開法律。&rdo;
……
三波問話結束,警/察們把喬唯歡一個人留在審訊室。她有些疲倦的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背脊卻仍然挺得溜直。
桌上的咖啡冷了,不再冒熱氣。喬唯歡不想喝這裡的東西,忍著口舌裡的乾燥,繼續挺著。
本來以為,接下來的猛料和之前的等級差不多,沒想到還是她低估了對方的手段。
趙大成,當初想要侵/犯她的那個修車工,她忘得差不多的人,沒想到突然死了。就在那天晚上,她回酒店的同時,車子拋錨的那條路上,幾百米之外的小樹林裡,趙大成死在那裡。
身中七刀,只一刀恰好紮在肝上,不明不白的掛了。
警方揪出趙大成的過去,發現了他當初把她拽進小衚衕裡的事,她便被列進嫌疑人之一,時間地點又那麼巧。更巧的是,那把兇器‐‐生鏽的刀,就是她曾經刺過趙大成的刀,那上面還有她的指紋……
好像鐵證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