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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招是怎麼也沒想到,下來的人竟是惑青藤。
兩人雖有武功護體,然荊棘叢中,衣物都被劃破,又入了寒潭,惑青藤身骨弱,一入寒潭,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白璃招將捨命拿到的盒子開啟,裡面空無一物,早在盒子到手還未跌入寒潭時,白璃招便心一涼,此時再見空盒子,只是為了證時那份猜側罷了。
尋了些乾草柴火點燃,這寒潭邊,又是深冬,衣衫都濕了水,貼在身上,難免難受。
看著光越來越暗,白璃招探了探惑青藤的額。
冰涼,甚至比寒潭中的水還刺骨。
&ldo;殿下,殿下,你醒醒……&rdo;
白璃招將自己身上的乾衣裳都蓋在了惑青藤身上,那麼大的火烤著,惑青藤身上卻半點溫度都沒有,依舊冰寒。
忙活大半夜,又是過真氣又是給搓手暖身子,最後不得已,白璃招甚至扒光了兩人,以自己的體溫來暖惑青藤,一開始抱著瑟瑟發抖,漸漸習慣後,便安定下來,最後抵不住睏意,睡著。
光再次照到白璃招臉上,白璃招緊擰著眉峰,身體很痛苦,似乎是某種毒發的前兆。
給惑青藤穿戴好,再試了試他身上的溫度,已經回升了許多,仍將披風蓋在了惑青藤身上,白璃招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去找出路。
這荊棘之下不算很深,卻也不淺,若是在她全盛之時,或許她能博一博,勉強能飛上去。
只是現在,之前姑姑給她下咒術,她一個激動,雖然真氣亂走,也幫她衝破了之前因為自封大穴後筋脈的堵塞,卻也受其反噬受了內傷。
之後勉強與姑姑動武,又入寒潭,現在,更是覺得身體有毒發的前兆,如此,她自己都上不去,更別說,還有一個昏迷的惑青藤。
腳步越來越沉重,白璃招身體漸漸捲縮成一團,額頭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
突然想起,在宮裡,惑青藤曾給她下過毒,後來給她一味解藥,於是,她的毒,便推延了七個月。
惑青藤睡得死沉死沉的,淺意識裡,他覺得有人在搬動他的身子,有給他取暖。
然那也只是淺意識,渾渾噩噩,意識不知不覺的,便飄回了大婚,喜氣洋洋的新婚之日,他騎著馬,去迎娶他的皇子妃。
大禮之後,送入婚房。
入夜,行夫妻之禮。
他的皇子妃,一身鳳冠霞帔,蓋著蓋頭遮掩著臉。
他被七位皇兄還有父皇灌了些酒,此時微醉,眼前有些昏花。
漂浮著步子上前,他坐於榻邊,皇子妃的身側,揮退下人,房門緊閉,他抬手要揭她蓋頭。
她輕聲細喚:殿下。
那言語中,百般風情,千般情愫。
當他揭開她蓋頭的那一剎那,她緩緩抬起頭來。
她的容顏深刻腦海,可此時,他卻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臉時而是那張痞痞頑虐姿態,又時面清麗素淨,是他所不熟悉又不陌生的姿態。
她喚他:殿下……
他瞬然想起,這清麗素淨的容顏,正是他在齊魯時結識的一個女護衛。
他迷亂:你……你究竟是誰?
她巧笑倩兮:殿下,你在說什麼呀,我還能是誰,自然……
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畫面,女子不敢看他,顧左右而言,女子說:其實,我是你的。
他看女子口型,似在說,其實,我是你的皇、子、妃!
惑青藤猛然睜開眼來,眸中空洞,漸漸的,視線清晰,景物映入眸中。
白璃招添著柴,青絲未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