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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似是被我的話觸到了摯情，脫口而出：&ldo;可你是鳳尾星啊，如果我不是皇帝，如何能和你做夫妻?&rdo;

鳳尾星……這三個字輕而易舉便觸動了我潛藏的思緒，舊日的光景並沒有過去太久，可是卻已像蒙上厚重的塵埃，再回首時有著恍如隔世的模糊。因為這個莫須有的名號，連累我掙扎輾轉了許多年，總也過得不安穩。好像頂著這鳳命，天生就是來受罪的。

我沉默著，蕭衍有些不安地垂眸看我：&ldo;孝鈺，你在想什麼?&rdo;

&ldo;我在想……&rdo;冷硬了聲音，恨恨地說：&ldo;皇帝陛下一定要把這幫道士都滅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胡亂給人批命，說人是鳳尾星了。&rdo;

蕭衍噗嗤一聲笑出來，揶揄道：&ldo;你還真是一股清流，當年多少姑娘看這三個字都紅了眼，都想著能復當年太，祖虞皇后的榮光，落到你身上了，你還嫌棄。果真是命運叵測，世事無常，想要的沒有，不想要的偏有了。&rdo;

我轉了轉眼珠，&ldo;衍這話可好像是在給自己身上貼金呢。莫非你覺得自己真能像預言所說的那樣，建立與太，祖皇帝齊名的煊赫功業?可你是從父輩祖業上接過來的江山，如何能敵得過這開國功勳?&rdo;

蕭衍的視線如夕陽平波遠的渺茫，&ldo;我也不知道，可是道門的預言無比靈驗，他們說你會當皇后，你真得便就當上了皇后。鳳尾星命百年不遇，一旦降世是伴著千古明君而來的，道門說大周統共就只有兩顆鳳尾星，雙星競秀，不分高低。不只是我，連你也在預言中會與虞皇后有著同樣崇高的功績。&rdo;

我踮腳掰過蕭衍的頭，讓他直視我，雙目清亮如澈，&ldo;衍，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我是鳳尾星命才執意要娶我的?&rdo;

他眼中流光一爍，抬起下頜，倨傲地說：&ldo;我就是因為你是鳳尾星命才娶你的，你要如何?&rdo;

我哼了一聲，板起臉說：&ldo;那又能如何呢，只有趁你睡著的時候，拿把刀挖出你的心來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rdo;

蕭衍摟住我，溫柔笑說：&ldo;這心挖出來了你一定會後悔，因為你會發現那上面全是你，可你再想把它放回去卻是不行了。&rdo;

我趁他不注意，飛身往他唇上啄了一口，回味無窮地摸著嘴唇嘆道：&ldo;果然是甜的。&rdo;蕭衍愣了愣，彎身來捉我的手，故作嚴肅地說：&ldo;你竟敢調戲天子。&rdo;

&ldo;是天子先調戲我的……&rdo;

蕭衍面上飛過一抹狡黠，探手又來撓我，我忙偃旗息鼓，舉帕投降，告饒道：&ldo;好了，好了，衍，我怕癢，饒了我吧。&rdo;

他這才停手，抱著我坐到了榻上。

他微微向後仰身，隨意舒適地倚靠在軟枕上，唇角間還帶著一抹淺淡絲蘊的笑意，好似無意地說：&ldo;今日國子監入朝向朕稟報貢生單錄，祭酒抱恙，來得是司業……&rdo;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默然看了他一眼，見他也在看我，目光中若攢星掛月，透出一抹精明的神采，&ldo;這國子監司業方伯夷我之前未曾注意到，這樣一看覺得他有些像一個人。&rdo;

我心中暗嘆，原來這才是他拋下朝政來見我的緣由。他雖然這樣問，可一定不喜歡從我的嘴裡聽到懷淑二字，可我若是說自己從未見過方伯夷，萬一被蕭衍發現我在說謊，那更是弄巧成拙，非惹怒了他不可。斟酌了一會兒，只有清清淡淡地問：&ldo;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