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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操！那傻逼剛包紮好又逃了。&rdo;

亂成一團的醫院內，季簡隨後趕到，貝翰義拼命打鄭新鬱的電話。

始終是忙音，無人接聽。

談雪松心底無以言明的突突地痛。

&ldo;你真的喜歡我嗎？為什麼你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rdo;

鄭新鬱覺得像在聽笑話，他扯著左臉的傷口笑，&ldo;我都跪在你面前，自尊都不要了，你還不滿足麼？&rdo;

&ldo;你不理我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在等你的電話，同學說我是笨蛋，在等一個永遠不會響的電話。&rdo;

&ldo;我現在已經在你眼前了，電話還重要嗎？&rdo;

鄭新鬱不想聽這些沒意義的。

&ldo;重要呀，&rdo;談雪松認真地肯定，悽慘姿態的男人卻一愣，見她紅著眼說，&ldo;我等了五個月的電話，為什麼不重要呢。&rdo;

我的喜歡一點也不比你少。

&ldo;電話比我重要是吧，你非要跟我槓這個是吧？&rdo;他的忍耐有限度。

雙膝跪得痛覺已經麻木，鄭新鬱發現自己就是馬戲團的小丑，明明難過得想殺人卻要裝出嬉笑無謂的樣子。

&ldo;不是，很多時候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非要…&rdo;談雪松垂下眼瞼，睫毛掛滿一串水汽。

鄭新鬱：&ldo;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答不答應？&rdo;

&ldo;我……&rdo;不知道，談雪松剛說了一個音，他就趁她不備一把拉她進懷，濕布料包裹的手臂緊緊摁住她的腦袋。

&ldo;好，我當你答應了。&rdo;在地獄呆著不好受，他也要拽她下去，不能只有他一個人痛苦。

很快她的衣服濕了大半，談雪松使勁掙扎，胳膊不小心打到他的左臉。

談雪松微愣，紗布溢位血色，她慌張擔憂起來，&ldo;對對不起，你的臉怎怎麼了？&rdo;

極近的距離裡，鄭新鬱抬眸看她，被打傷後居然還笑，右半臉的嘴唇上揚，目光灼灼。雨水打濕淌過他立體的五官，蜿蜒滴到她的鼻尖。

水滴落下無聲勝有聲。

她一驚，心已被擊中得潰不成軍，抿著唇想退開。

……

&ldo;你別被他迷惑了！&rdo;如雷鳴般突然，一道女聲將她的思緒拽回來。

鄭新鬱不善地眯眼，談雪松回頭望，陸舒芸握著摺疊雨傘站在球館門口。

&ldo;我有傘，我送你一程。&rdo;陸舒芸向她伸出手，&ldo;啪嗒&rdo;撐開傘，眼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談雪松猶豫不決。

&ldo;你敢？&rdo;緊緊抓住她的鄭新鬱威脅，鉗她的力道反而有所放鬆。

他放出了一條選擇題，擺在她面前。

&ldo;如果你還好好參加這個節目，你就別跟他來往。&rdo;陸舒芸褪去安靜的性子，此時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堅定。

談雪松稍一掙脫，便離開了他能把控的範圍。

她顫著手從他身上站直。

&ldo;……&rdo;鄭新鬱捏得手骨咯咯作響。

&ldo;我…我先走了。&rdo;談雪松低著頭根本不敢瞧他一眼，輕聲說完。

陸舒芸眼裡帶笑，準確無誤地握住她的手腕。

雨仍在下，鄭新鬱像個演完就被摒棄的丑角，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