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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快點好，我才能早點走。&rdo;餘白故意冷臉，絕不給她加戲的機會，黎夜光撇嘴，吐了吐舌頭，&ldo;這藥聞起來就苦得要死，不會要我喝吧?&rdo;

餘白把鍋端下來，拿漏網過濾掉藥渣，才把鮮黃色的藥汁倒進一個大碗裡。&ldo;不用喝，是外敷的，我姑媽以前就敷過，效果不錯。&rdo;

&ldo;你姑媽也對生漆過敏?&rdo;黎夜光驚訝地問，&ldo;你不是說專利是她發明的嗎?&rdo;

&ldo;很多人都會過敏的，只有我是特例。&rdo;餘白弄完了藥汁，從燉鍋裡盛了一碗白米粥遞給她，&ldo;你先喝點粥。&rdo;

黎夜光端著碗沒動，&ldo;那她對生漆過敏……還怎麼研究配方?&rdo;

餘白抬手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ldo;她說反正已經毀容了，所以不覺得過敏的時候醜。&rdo;

黎夜光至今不足24小時，就已經百爪撓心，若是反反覆覆，不斷試驗、不斷過敏，就算不在乎美醜，那鑽心的癢痛也是極難忍受的，她輕嘆了一聲，&ldo;你們是真的很愛壁畫啊……&rdo;

餘白低頭吹著藥汁輕聲說：&ldo;恩，她很愛、很愛壁畫。&rdo;

三黃湯是敷劑，不是擦劑，所以餘白剪了一疊四四方方的紗布，浸泡到藥汁裡，然後一一貼在黎夜光的臉上、脖子，和手臂上。

&ldo;敷十分鐘。&rdo;他貼好最後一塊紗布起身要走，黎夜光卻伸手揪住他的衣角，&ldo;等等，我後背也有疹子。&rdo;

&ldo;你後背……得自己敷。&rdo;餘白的嗓子梗了一下。

&ldo;我自己怎麼敷後背啊。&rdo;他越是迴避，黎夜光就越是來勁，&ldo;當然是你給我敷。&rdo;

餘白的耳垂已經開始紅了，&ldo;你自己不能敷，我也不能給你敷啊，敷後背不是得……脫衣服嗎?&rdo;

&ldo;對啊!&rdo;黎夜光說著就伸手去解睡衣的扣子，嚇得餘白哇哇大叫，&ldo;你幹嘛呢!&rdo;

&ldo;敷藥啊!&rdo;她理直氣壯地說，&ldo;難道在衣服上敷啊?&rdo;

餘白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不給她動彈，&ldo;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脫衣服呢!&rdo;

&ldo;哎喲哎喲……&rdo;黎夜光笑起來，&ldo;你之前在盧舍那寺都看過，還說要負責，怎麼現在倒不能看了?&rdo;

&ldo;那時候是我願意負責，但現在……又不該我負責。&rdo;他說著鼻子一皺，嘴巴一扁，一臉的不樂意。

&ldo;怎麼不該你負責啊。&rdo;黎夜光用腫成大豬蹄子的手、不客氣地戳他胸口，&ldo;你把我害成這樣，我都沒法去上班，還有很多工作要和姬川匯報呢，你當然應該負責治好我，不能影響我的生活啊。&rdo;

聽到姬川兩個字，餘白這個大醋罈子就被揭開了蓋兒，&ldo;你、你要是想見姬川就去見啊!他要是嫌棄你，就是貪圖美色、就是虛榮、就是、就是……&rdo;

餘白&ldo;就是&rdo;不出來，急得額頭都出汗了，黎夜光雖是故意激他，卻也沒料到他竟然真的一點就炸，笑得紗布都要掉了。餘白見她樂不開支，這才反應過來黎夜光是故意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