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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英明神武,稟公處理,楚南亦是十分感激,一直想向陛下當面道謝,只恐陛下國務繁忙,這才不敢叨擾。&rdo;楚南應對得體,言辭裡充滿對宣遠帝的敬意。
&ldo;暴室裡那幾個奴才,陛下已經下令責罰過了,並令我備了幾件首飾,賞賜給左大人,以慰她所受之苦。&rdo;李自忠左右看了一眼,&ldo;不知左大人可在殿裡?&rdo;
雖然崢嶸就在後院,但不知為何,楚南不想讓她見到李自忠,雖然李自忠的態度恭敬分明,但他總覺得他此次過來另有所圖。楚南不動聲色地說道:&ldo;李公公來得不巧,本王剛剛差她出去了。&rdo;
&ldo;不礙事,不礙事。&rdo;李自忠擺擺手,不疑有它,&ldo;那就請殿下代為收下,轉交給左大人吧。&rdo;
那三名太監依序上前將布匹和首飾放在桌上,楚南掃了一眼,心頭不由得一沉。他自然認得這幾件首飾價值不菲,宣遠帝親命李自忠送來,直是隻是為了表達寬慰之心嗎?楚南勉強笑了一笑,說道:&ldo;請李公公代攬星殿謝過陛下…體恤臣子之心。&rdo;
李自忠拱手說道:&ldo;那咱家就先告辭了。&rdo;
&ldo;李公公慢來。&rdo;楚南即不奉承他,也不作拘挽留,只抬了抬手示意。李自忠走出正殿大門,迎面遇上滿公公,兩人目光對視,彼此眼中都閃過一道精光,但面上卻都只是微笑點頭。滿公公目送李自忠離開攬星殿,走進正殿看見了桌上的那一撂金銀細軟,心下已經瞭然。
&ldo;皇上派人送來的?&rdo;
&ldo;是給崢嶸的。&rdo;楚南臉色很不好。
&ldo;殿下是在擔心……&rdo;滿公公亦是神情一震。
&ldo;但願是本王多慮了。&rdo;楚南嘆氣一聲。自中元節夜宴之後,他們便未再被宣遠帝召見過,而在中元節夜宴上一鳴驚人的人,是已經香消玉塤的容篤篤,或許這次東西真的只是為了撫慰人心才賞賜下來的。
院中,崢嶸和玲瓏各提了一籃已經洗滌乾淨的茶花花瓣走過來,木棉從另一頭與她們撞見,忙將迎上去,問道:&ldo;姐姐,你們拿了什麼好東西?&rdo;她往籃子裡瞧了一瞧,那一片片花瓣尚沾著井水,愈發顯得嬌艷動人。木棉捏了一片在手裡,好奇地問道:&ldo;姐姐,你們拿這麼多花瓣要做什麼?&rdo;
&ldo;本來是想曬乾做糕點的,不過玲瓏說她會蒸胭脂,所以我們打算把它們都做成胭脂,分給眾位姐妹。&rdo;崢嶸帶著笑容說道。
&ldo;哇!玲瓏姐姐還會做胭脂呀?&rdo;木棉驚奇地張大嘴巴。
&ldo;過去跟一位宮裡的老嬤嬤學過。&rdo;玲瓏笑著說道。在大蜀皇宮的時候,有一日她見到一位侍候前朝太妃的老嬤嬤在撿新開的桃花,好奇地問了幾句,那老嬤嬤便跟她說起了胭脂的製作方法。法子倒了不難,先用乾淨的井水將花瓣洗淨,連著水珠一起用石槌搗爛,再用絲帕濾去殘渣,取那花汁水,配以花露,調進適量的花粉與香料,細火蒸疊半日便可做成一盒上好的胭脂。
玲瓏覺得新奇,便按方子試了幾回,終於把握住比例與火候,如今對她來說,做一盒胭脂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在見到崢嶸拿回這麼多茶花時,她便提了這個想法,崢嶸覺得新奇,兩人才一塊去將花瓣洗乾淨。
&ldo;那……有沒有我的份?&rdo;木棉眼巴巴的問道。
&ldo;少了誰也不能少了我們家木棉妹妹呀!&rdo;玲瓏攬住她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