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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中的易天行笑道:「收了我?當我是妖怪?據聞上三天雖然神秘,卻不涉世事,尤其是吉祥天門中,修器無數,但嚴禁涉足塵世爭鬥,你們幾番與我過不去,難道不怕門規處置?」
宗思冷冷道:「短短數月,你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人,便有了如今連我都不如的修為,是不是妖怪又有誰知道?」
易天行聽他說中自己心中隱隱所憂,咧嘴嘿嘿笑了聲,白白的牙在嘴唇上飄著的遊移火苗中顯得格外明亮:「是人是妖,難不成是由你們吉祥天來定?」
「不拘是人是妖,你敢與小公子為敵,便是死路一條。」宗思陰冷應道。
「啪!」的一聲輕響。
不知如何,先前還盤膝坐著與那盞油燈搶奪火元控制權的易天行,此時卻像一陣風一樣地飄到了宗思的身後,火掌輕推,拍中宗思的肩部。
宗思一聲怪叫,整個人被這一掌擊的斜斜地掠上天空。
易天行剛才等了半天才等到這個機會,見他在半空中防禦大亂,哪肯錯過,右手中指一彈,一粒朱火便向著他的胸口急射。不料場中的那盞小油燈果然厲害,竟似有極大的吸引力,強自把這枚朱火引偏了數寸,沒有擊中宗思胸口要害,而是擦著他的臉頰過去,留下一道深深的焦痕。
宗思悶哼一聲,往林梢裡一鑽,帶著肩頭火光不知循入何處。易天行眯眼看著,也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麼手段,竟把自己拍到他肩上的離火弄熄了。
此時宗思先前設下的結界雖破,但林間火苗處處,青葉青枝被燒得升起陣陣濃煙,林間幾不可視,而宗思雖遁,那盞泛著淡淡暗金色的古樸油燈卻依然平空停留在易天行身前不遠處。
……
易天行此時顧不得去追殺受傷的宗思,心想這人修為境界比自己低也敢來收自己,看來面前這破油燈肯定是個了不得的法器,想到這節,再看著自己體內真火汩汩而出,繞著油燈不停打轉,怎麼也招不回來,於是不免有些忌憚,心中惴然,在油燈前復又盤膝坐了下來,想尋思一個對付法器的方法。
他心想宗思受了自己離火一掌,應該受傷不淺,雖然油燈和「火精」在對付自己,那廝定不敢走遠,不過也應該沒有什麼勇氣再來偷襲自己,於是安安心心地坐了下來,在腦海里挖出佛宗的無上法門。
「物雖有生,不積聚,不滅,亦不捨眾形,雖沒而不滅。」易天行一顆玲瓏心,暗自運著觀品之心,隱約感覺火元與天地間諸般真氣相似,也講究個去歸之途,但卻始終找不到具體法子,不免有些著急。
佛心一動,神識稍亂,卻直透林梢煙霧感受到了那個鳥兒。
那個紅色的鳥兒正在林梢掠翅急飛著,似乎頗為著急。
原本青青的林梢,此時已被林間火苗燎的枯乾一片,在林間的空地上,易天行盤膝坐著,十分吃力地對抗著古銅油燈中崑崙火精的神通,而在林梢深處,還有一雙陰煞氣十足的雙眼盯著他。越過林梢頂頭,可以看到有一隻渾體通紅的小雀兒正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來回疾掠,似乎想要衝入林中。
「千萬別下來。」易天行暗自默禱著。
他現在還有一抗之力,暗運三味坐禪經,靈機一動。
「內外出入息,去則心影隨。」
禪經真言一出,體內殘餘的火元正緩緩沿著腹中某處慢慢轉運起來,初始薄淡,卻漸運漸厚,形成一道水中急流一樣的漩渦。他以心經暗觀自身,發現這一大異象,卻不知是福還是禍,但不論如何,火元漩的吸取之力較諸先前要大上許多,那盞要命的油燈吸取自己火元的速度減緩了許多。
易天行雙眼靜靜看著油燈內的那一點幽幽火光,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不起眼的東西,竟能有如此大的神通,此時才想起歸元寺斌苦大師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