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4 頁)

&ldo;那不是你們的錯！&rdo;胡炎失聲，怕的就是這個，一旦再開殺戮，很難再言結果。

&ldo;無用，神明寧可相信自己的眼睛與判斷。&rdo;言休搖頭，面孔籠罩深層寒霜。

&ldo;可不可以不去？&rdo;胡炎吐字已顫抖不堪，這樣問太自私也太不理智，但他的私心卻希望能夠成真。

&ldo;這是不可能的，族人的仇恨不可不報。我身為王，有義務給死去的他們一個交代。&rdo;言休懂得他的心、他的顧慮，但，絕不可能。

&ldo;他們會不會找來冥界？&rdo;

&ldo;冥界與此事無關，我不會讓他們找上門。待他們將人類救贖後便是向我三人發動總攻的時候，這場萬年戰爭終究要有個結局。&rdo;

&ldo;……&rdo;胡炎不說話了，滿心惆悵。

摩挲著他的臉頰，言休俯下頭吻住他顫抖的唇瓣，右手繞至他後腦、左臂攬住他的腰。

胡炎一掃前幾日攻受對換的抗拒，環住他頸項努力回應。去它的攻與受，只要能與愛人在一起，什麼也不在乎了！

二人緊密相擁，吻得深烈、吻得綿長。

古妮兒聽得一席話，臉色白白青青、陰沉不定，眸光急閃連連，將黒耀的手攥得死緊。

該來的永遠都無法逃脫……

黒耀眯著雙眼沒有反應，任由她攥。就如言休所說，積攢了三萬年的仇恨是時候一併算清了！惡魔所受的屈辱定要神明、天使好好償還！

入夜，冥王主殿籠罩在一片陰晦之中，冥界靜得出奇。

商痕、靜夜漂浮於光鏡間凝視破爛不堪的人間，月娘依舊將她柔和皎潔的光芒灑照，只是灑落在廢墟上不再寧靜，反而猙獰、悲絕。

白日裡慘境已聽說，二人頭一次有了身為魂魄的不甘。魂魄太限制，只可於夜晚活動。若他們可像常人一樣自由也不會錯過太多鏡頭、也能幫上點忙，而不是每到事後才&ldo;後知後覺&rdo;的傷心難過。

這次災難的嚴重性不用說大家也很清楚瞭然，中間還關係著兩個種族間的長年戰爭。忽然，看不見未來，不曉得往後的日子將如何。二人的面龐都掛上愁容，未來渺茫。

商痕、靜夜憂鬱的眼睛驀然掠過驚訝，眨動睫毛定晴盯視光鏡。嘖……倒抽口氣，人間地震又襲？！！！

餘震&ldo;駕臨&rdo;，猙獰的夜越顯扭曲慘烈。轟隆隆響徹天地的震音透過光鏡傳至冥界，因一地上、一地下，所以到冥界時聲音折半，卻也夠響。

從未見過地震，商痕、靜夜瞪目結舌，如此地動山搖、地陷、洪湧，山體滑坡便是地震？！一時間二人腦蒙，難怪人間會毀得令人髮指！

在他二人觀看地震驚愕的同時，睡在客房裡的古妮兒及其不安穩。&ldo;唔……唔……&rdo;頭部擺動、額頭冷汗急冒，身子一抽一抽。

在她夢境中正上演一場別開生面、驚心動魄的虐殺，畫面中的黒耀一頭染血長發、腥紅駭人的雙眼冒著殺無盡的熾烈灼焰。黑白挑染的髮絲轉瞬間便變成雪白，噴濺上大量殷紅獻血，那紅與白的極端透刺眼球、透刺身心，壓迫者人喘不上氣。

&ldo;唔唔……啊……啊……&rdo;很痛苦，拼命張口吸氣，每吸一口都痛徹心扉。

黒耀瘋了，狂了，失去所有理智，無情虐殺大地上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沐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