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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rdo;

汪小山突然打斷了他的，&ldo;您說，早上起來吵的是另一家？&rdo;

電話那邊的男人愣了一下：&ldo;不好意思，你是哪位？&rdo;

&ldo;我是值班刑警我姓汪。&rdo;她的語氣有些急促，&ldo;請您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哦……&rdo;男人的語氣聽上去似乎有幾分茫然，&ldo;是啊，是另一戶啊。女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晚上吵架的那家女人聲音挺尖挺細的，早上起來吵架的那家人裡面的女的聲音有點兒中性。&rdo;

他說，&ldo;後來我還勸我朋友，說這地兒太吵了，讓他早點兒搬家來著。&rdo;

&ldo;您記得這麼清楚？&rdo;

&ldo;因為我那朋友沒過多久確實就搬家了，我還拿這件事調侃過他，說他成天聽那些家長裡短，早晚有一天得神經衰弱。&rdo;

汪小山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又問了一遍：&ldo;您確定，那天吵架的是兩家人嗎？您只是聽到女人聲音不一樣，男人呢？&rdo;

電話那邊的張先生愣了一下：&ldo;男人聲音都差不多吧……其實具體什麼聲音我也不記得了，但只記得當初我是因為覺得女人聲音差的太多，才判斷這是兩家人的。&rdo;

汪小山轉頭看向審訊室的方向，心提了起來‐‐她記得趙娜娜的聲音是甜美的，那個又尖又細的聲音應該屬於她。

那麼，另一個聽上去有些中性的女聲，是誰的？

第70章 做戲（11）

汪小山接完電話回來， 再次坐在王莉對面的時候，王莉發覺， 這個女警看她的眼神似乎和剛才不一樣了。

帶著幾分猜疑，還有偶爾的凌厲。

這種眼神讓她不敢和她對視。

蔣東川也察覺到了汪小山的變化， 後背靠在椅背上，看著女孩變幻著的眼神和堅毅的側臉，把審訊的空間全部給了她。

&ldo;王莉。&rdo;

&ldo;嗯？&rdo;王莉沒有察覺， 自己在應這一聲的時候，尾音不自覺地顫抖。

&ldo;從天峽山回來的第二天上午你在哪兒。&rdo;

她的聲音，她的問題， 都像是一把劍直直插進了對面女人的腦子裡。

太陽穴從左至右直接穿過， 攪碎了她的理智。

王莉的表情僵了一下：&ldo;那天下午，呃， 我們準備回老家，所以上午應該是在家裡收拾行李。&rdo;

&ldo;你說謊。&rdo;

汪小山果斷地否定了她，&ldo;你那天上午根本不在家。&rdo;

王莉兩隻手下意識扣住椅子扶手，嘴唇緊抿。

&ldo;我再問你一遍。&rdo;汪小山拍了一下桌子， &ldo;那天上午，你在哪兒。準確來說， 應該是七點左右的時候， 你在哪兒？&rdo;

王莉：&ldo;我，我真的在家……&rdo;

汪小山雙臂抱在胸前，突然斂了全身的氣勢。

&ldo;王莉，你的聲音很有特色。&rdo;她突然說道， &ldo;尤其是和趙娜娜的聲音對比起來，你們兩個的嗓音都很有辨識度。&rdo;

汪小山頓了一下，雙眼緊盯著對面的女人，一字一頓，&ldo;尤其，是在和蘇康吵架的時候。&rdo;

&ldo;2002年的7月25號早上7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