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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佑宸輕咳了一聲：&ldo;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有點咳嗽，不過我有辦法！&rdo;他拿出口罩，給自己戴上。

奚川正忙著燒火鍋湯底：&ldo;你這孩子，不要逞強，趕緊回去休息。&rdo;

&ldo;我不，我一個人在家待得特無聊。我去忙了，放心吧，我不會累著自己的。&rdo;他說著就轉身去幹活了。

肖帥哥倆知道孫佑宸生病，也沒讓他多幹，儘量讓他在前臺收銀。朱曉輝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心神不寧，打了兩個碗後，又送錯了一桌的菜，結帳的時候還給一桌多算了一百塊錢，被客人投訴到前臺來了。孫佑宸賠禮道歉，給對方抹了零頭做優惠，這才將客人打發走。

直到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孫佑宸才對朱曉輝說：&ldo;曉輝，你今天狀態有點不對啊，心神不寧的，出了幾次錯。怎麼了？&rdo;

朱曉輝看了一眼孫佑宸，低下頭說：&ldo;我家裡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我奶奶病了。&rdo;

&ldo;嚴重嗎？要不要請假回去看看？&rdo;孫佑宸說。

朱曉輝猛搖頭：&ldo;不用，家裡沒讓我回去。&rdo;

奚川說：&ldo;等過完元旦，休幾天假回去看看吧，你的假一天都還沒休呢。&rdo;

朱曉輝頭低得更低了：&ldo;好的，謝謝小川哥。&rdo;

孫佑宸將今天的帳單收起來，笑眯眯地對奚川說：&ldo;今天的流水又有六千多，照這麼下去，我今年能先還一部分債了，到時候第一個就還你和曉輝的錢吧。&rdo;

奚川擺手：&ldo;我的先不用管，你先給其他人吧。&rdo;

朱曉輝聽見自己被點名，有些莫名奇妙：&ldo;什、什麼錢？&rdo;

孫佑宸說：&ldo;你們之前在小雅園的時候，最後一個月工資我爸都沒給大家發，大家都體諒我的難處，沒有人提過。我知道大家掙的都是辛苦錢，我掙了錢，就應該把這筆錢還給大家。你正好在，第一個就給你吧。&rdo;

朱曉輝一聽，喉頭滑動了一下，眼睛有點發澀：&ldo;不、不用了。&rdo;

孫佑宸笑著說：&ldo;這是應該的，過年前我會先還一部分人。&rdo;想到自己可以還債了，還是自己掙的錢，孫佑宸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回到家，進了臥室關上門，奚川才問孫佑宸：&ldo;今天曉輝出了幾次錯，他怎麼回事？&rdo;

孫佑宸將今晚的事說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看著上面的油漬跟小孩畫地圖似的，雖然藍色並不明顯，但是那股子香油味兒總是揮散不去。

奚川說：&ldo;這衣服還是洗一洗再穿吧。&rdo;

孫佑宸說：&ldo;洗不了，我就這件羽絨服。&rdo;

奚川一愣：&ldo;那就先穿著。明天下午帶你去買新的。&rdo;

&ldo;不用了吧，平時我也沒怎麼穿羽絨服。&rdo;蓉城並不十分冷，男孩子一般冬天穿個毛衣厚外套就可以了，今天是他病了，所以才穿羽絨服。

奚川說：&ldo;買一件吧，今年還沒買過新衣服呢。你騎車跑來跑去的，需要穿厚一點。&rdo;

&ldo;買過啊。&rdo;

&ldo;厚衣服沒有。我給你買。&rdo;奚川說。

孫佑宸笑了：&ldo;真的啊？&rdo;那就是奚川送他衣服了。

奚川點頭：&ldo;真的，新年禮物。&rdo;

&ldo;嘻嘻，好。&rdo;孫佑宸笑彎了眼。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