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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照料詩語就輕鬆多了。

看見湯暮生神情極其認真地俯下身來檢視心臟儀器，然後再替詩語檢查身體，我有一種感動在心間湧動不已。

我把湯暮生之前給我的金卡鄭重地還給他，說：&ldo;暮生，我不可以用你的金卡。之前欠你的錢，我已經如數轉回到你的帳戶裡了。請你收回你的金卡吧，非常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只能夠先欠著你的了。&rdo;

&ldo;你真的不用還我！&rdo;湯暮生眼睛裡透著一點哀傷的淚光，&ldo;確實真的不用還給我。&rdo;

&ldo;不，不，不！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絕不可以用你的錢的。&rdo;我很堅決地堅持著。

湯暮生雙眉蹙了蹙，好像有點受傷的樣子。

&ldo;好吧。我不再勉強你。&rdo;湯暮生接過他的金卡，然後面色黯然地將金卡隨手塞進自己的褲袋裡，再沒有說什麼。

在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欠著湯暮生的恩德與情意，今生今世恐怕永遠都還不了，心裡也是堵得慌。

湯暮生陰沉著臉走出病房，我放心不下，跟著追了出去。

&ldo;暮生，我……&rdo;我嘴唇翕動著，想解釋什麼，但是忽然覺得一切的解釋都是多餘的。

湯暮生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說：&ldo;你不用解釋，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釋。我都明白的。一直以來，我只是自作多情。我由始至終心存僥倖，總希望幸運之神會青睞於我。&rdo;

&ldo;暮生，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你的心。&rdo;我望著湯暮生失望的雙眸，心中感覺非常不忍。

&ldo;我知道的。&rdo;湯暮生似乎是為了安慰我，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ldo;你放心，我的心情會逐漸調整過來的。&rdo;

&ldo;我們還是好朋友，是嗎？&rdo;我問湯暮生。我突然感覺自己好自私，既然我不能接受湯暮生的愛情，卻也不願意放他遠離，還想他作為好朋友待在自己的周圍。

&ldo;當然。&rdo;湯暮生點點頭，&ldo;就算是你打我罵我，我都不會離開的。&rdo;

聽到湯暮生如此委屈的話，我不禁心神俱亂。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告訴湯暮生，我與吳愷陌已經打算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因為吳愷陌已經破產，可以說是一文不名，而且妹妹的身體又出了這等嚴重的狀況，所以我與吳愷陌領結婚證這事情，我一直猶豫著沒有告訴媽媽和詩語，免得她們想多了。

我沉默了一會，還是決心要跟湯暮生說個一清二楚，我這樣才是負責任的態度。

我吞吞吐吐地低著頭小聲地說：&ldo;我和吳愷陌馬上就要去領結婚證了。&rdo;我不可以讓湯暮生存著絲毫的幻想，那樣，對他的傷害更大，更加不人道。

湯暮生臉色變得有點慘白，但是，他沉吟了半餉緩緩地說道：&ldo;既然如此，我們就做永遠的好朋友，我會跟你的丈夫也成為好朋友的。&rdo;湯暮生頓了頓，再次強調說：&ldo;我會成為你們兩夫妻永遠的好朋友！&rdo;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聽了湯暮生的肺腑之言，我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但是，我很清楚，我與他的關係，真的是隻能止步於好朋友的層面了。

因為，我的內心已經被吳愷陌滿滿當當地佔據了，八年前是這樣，八年後還是這樣。我已經無法騰挪出絲毫位置來給其他任何人了。

我無言以對，只好含著眼淚，對湯暮生點了點頭，&ldo;謝謝你！&rdo;

&ldo;化作風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