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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凡事都有第一次

傷口恢復得很好。

艾倫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狄恩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被麥克仔仔細細縫合起來的傷口。

&ldo;你看怎麼樣?&rdo;艾倫放下鏡子，摸了摸安靜地趴在身旁的小狗斯比爾特。

&ldo;我看你會有個很好看的傷疤，傷口周圍的針腳像花瓣一樣整齊。&rdo;狄恩回答。

&ldo;你也想要一個嗎?&rdo;

&ldo;沒有那麼想。雖然我不太懂，但你的傷看來離痊癒還有很長時間。&rdo;

艾倫當然知道自己的傷遠沒有到痊癒的程度，如果去醫院檢查，醫生一定會驚訝於他受了這麼嚴重的槍傷還能活動自如。不過他自有一套檢驗傷勢的標準，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要不做太猛烈的打鬥和射擊，就已經算是接近痊癒了。

狄恩替他清洗傷口周圍，消毒，再換上乾淨繃帶。

他很樂意做這事，至少在這種小事上他覺得自己還能幫得上忙。

&ldo;你會在這裡住多久?&rdo;他問艾倫。

&ldo;我也不知道，大概住到那個叫普利茲&iddot;瓊斯的老頭子死掉為止。&rdo;

&ldo;要是你和麥克能一直住在這裡就好了。&rdo;

&ldo;是啊，很好，殺手和中介人住在一起，等警察來了就可以把我們一網打盡。&rdo;艾倫問，&ldo;你想去告密嗎?將功贖罪，讓他們把你的名字從通緝令上劃掉。&rdo;

狄恩忽然生起氣來，大聲說：&ldo;我才不會告密，我永遠不會對警察告密，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rdo;

艾倫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只好轉身安慰：&ldo;我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去對警察告密，你看到警察連話都說不出來。&rdo;

&ldo;我當然說得出來，但是我不會說。&rdo;狄恩堅持自己的看法。

&ldo;好吧，你是個嘴巴很嚴的人，不如說說那天你和那個叫里昂的臭小子晚上都聊了些什麼?&rdo;

&ldo;我們聊了一些關於愛的話題。&rdo;

&ldo;愛?&rdo;艾倫幾乎可以想像出在這個話題下狄恩能說出多少奇談怪論。

&ldo;對，我們聊了什麼是愛，和世上唯一的愛。&rdo;

&ldo;他竟然和你聊這種事，這小子的臉皮還真厚。&rdo;

&ldo;我覺得他人不錯，而且他也很愛你。&rdo;

&ldo;這是他的原話?&rdo;

狄恩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想起里昂要求過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他懊悔不已，但覆水難收。

&ldo;你最好不要和他混在一起，雖然他看起來好像沒那麼壞，可我告訴你，他是個非常可疑的傢伙，總是莫名其妙出現在周圍，肯定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do;

狄恩疑惑地問：&ldo;那為什麼露比還讓他和麥克一起工作?&rdo;

&ldo;我們是為了試探他，他不可能一直演戲，時間長了總會露出破綻。&rdo;

&ldo;我該做什麼?&rdo;

&ldo;你可以監視他，如果他再回到這裡，不管對你說什麼，你都要一字不漏地告訴我。&rdo;艾倫說，&ldo;你這麼聰明，一定可以不動聲色地做得很好。&rdo;

狄恩的眼睛明亮起來，充滿信心。

&ldo;當然，我可以做得很好。&rdo;

艾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