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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洋心想,沒想到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下面還有溫柔照顧人的屬性?這點還蠻意外的。他突然產生了點興趣,終於接上了話茬兒:「他還照顧人啊?那個小男孩。」
「對啊每天早上我起來,早餐都做好放桌上了。交房租水電我不用催他他都特勤快。講話也小小聲兒的,生怕吵到我……」
藍海洋突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應該說除了做早餐以外,其他事情都是合租者應該做的吧……
「那他怎麼不讓你追啊?」
「我哪知道啊……我也不差啊……我說了交往看看吧,結果他說沒有這方面想法。他明明就在app上標了自己在單身尋找物件中嘛……來美國之前也一直在聯絡我問這問那嘛……」
那也不是飢不擇食啊,搞不好只是利用一下學長。藍海洋心想,當然並沒說出口。
「行了行了,下次我去試探一下唄。」
「藍海洋我跟你說,你平時也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你們可能真有的一聊。但是你別把他搶走了啊,搶走了我跟你絕交。」
「放心我是直的。」藍海洋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直的要命。那我回去睡覺了。」說完莊梓風拿起藍海洋準備一會兒放進麵條裡的番茄,開啟門自己跑了。
「有病嗎?」
藍海洋並不是直的要命,是佛了。在三年前被初戀女友甩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喜怒不形於色,覺得談戀愛沒意思,浪費時間。身邊的洋妞他沒興趣,國人女孩兒又都喜歡開瑪莎拉蒂的富二代,他也看不上(也不敢看上)。久而久之他覺得一個人過得太舒服了,雖然有點自私但是為什麼不呢?反正都已經是沒心沒肺的獨生子女了。
跟莊梓風來往密切也並沒有動搖他什麼,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被掰彎的話那世界上恐怕都沒有幾個愛好女的男人了。而且用莊梓風的話來說,他不會跟比自己帥的gay做朋友的,換言之他朋友要麼是比自己丑的gay,要麼就是直男。
藍海洋一點也不意外莫長汀對莊梓風沒興趣,依然還是「鮮花與牛糞」的邏輯。當然每次他也會稍微在心裡對把莊梓風比作「牛糞」這件事而感到些許抱歉。雖然跟莫長汀只簡單的見過一面,但藍海洋篤定的想,他一定會更喜歡比莊梓風有趣的人。他甚至覺得他不一定是彎的,可能是pansexual也說不定。藝術院校這樣的人很多,你可以輕易地從外表判斷一個人,也可以完全往相反的方向猜,反正沒人在意。
莊梓風哭訴完的第二天藍海洋就在教學樓拐角碰到了莫長汀,而且其實是對方先叫了他。
「嗨,師兄!」
藍海洋走路很少看人,這天也是低著頭往前沖,結果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他還很訝異自己這樣的透明人在學校怎麼也能被人認出來。而這個人就是莫長汀。
這天的莫長汀穿著米黃色的麻布長衫和靛青色闊腿褲,還把頭髮紮起一個小揪揪。平時藍海洋其實挺見不慣這樣的髮型的,但定睛一看是莫長汀,他突然表情都變皎潔了,完全不是日常撲克臉。
「啊,你啊,下課了?」
「嗯!」莫長汀歪了歪腦袋,笑著看著藍海洋的眼睛。
「還習慣嗎?」藍海洋難得想主動多找點話題,儘管實際上他下節課馬上都要開始了。
「嗯,感覺這邊人繪畫基礎比我們差好多,上課挺簡單的。」
「那就好啊,國內基本功練得多嘛。」
「嗯。」對方又笑眯眯的點頭,露出深深的酒窩。
然而話題好像就止步於此了。
「呃,那個,我還有課我先走了哈。」藍海洋憋出這句,順便假裝看了看錶,其實根本也沒看清楚。
「好,師兄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