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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麻煩的是花林皓,他此時居然不在營地。
耀帝陛下一聽這個訊息,心中立刻就有了三分譜,當下令人暗中尋找,找到也不到打草驚蛇,直接傳令讓他前來帥帳。
只是萬一他死不承認又該如何是好?畢竟花林皓是蜀川自蕭王爺之下第二大將,而蕭初樓偏生此刻不在,就算玄凌耀將人拿下,這周圍儘是蜀川軍,恐怕嚴重的立馬就會發生兵變。
這件事到底證據不足,而且影響重大,到現在也只有蕭初樓和玄凌耀、還有甲十四三個人知道,所以當花林皓回到營地,身後還跟著一個不起眼計程車卒的時候,守衛十分恭敬地朝他行禮,絲毫不為難地放行了。
夜幕深深。
蕭初樓策馬飛奔的身影在暗淡的月光下忽明忽暗,幢幢樹影飛快地後退,一路上樹木越來越稀少,過了五六里地,幾乎只有稀稀拉拉幾棵,很快就沒了影子。
茫石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光聽名字便能明白幾分。
整座山都是一大片連綿的礦產地,幾乎沒有什麼土壤,氣候也乾燥,若非附近下過一場大雨,恐怕連腳邊的幾株野草也瞧不見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設伏的好地方,空曠的石灘,一望無際,沒有遮蔽物也藏不了人,高聳的山崖也是光禿禿的,山崖下邊絕對沒有什麼河水,只是尖銳的石頭,或大或小,萬一失足掉落絕對是個死,而且會死的很難看。
這是一望無垠的石頭的沙漠,蒼蒼茫茫的灰白色,在月夜下晦暗朦朧。
從營地馬不停蹄跑了大半夜,總算到了山腳下,饒是蕭初樓功力深厚,在這幾天的馬途奔波之下也有些難以忍受,腰椎似乎在隱隱發酸,被他強行按捺下去。
他擔心軍營發生什麼變化,也不稍事休息,栓了馬直接朝山頂奔去。
四周漆黑而寂靜,只聽見自己的腳步聲踏在細碎的石子上,不住地發出咔嚓咔嚓地響聲。
在安靜的環境下,高手的耳裡可以充分地發揮作用,老遠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蕭初樓的感知,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什麼都沒有,除了石頭就是他自己。
難道當真沒有埋伏?夏桀好歹也是見慣爾虞我詐的西楚王室子弟,又豈會如此天真?
昏惑的月光灑在茫石山山崖頂上,呼嘯的風聲在空曠的山澗迴蕩,這裡的地貌十分奇特,山崖下邊長期被風沙侵蝕,經年越累下來竟然凹下去了一大塊,顯得崖頂像是鴨嘴似的朝懸崖延伸出老大一截。
風聲在凹入的石窟中迴蕩,彷彿鬼哭狼嚎一般,令人驚悚。
剛登上山頂的蕭初樓看見了一襲絳紅色長袍。
在夜幕的襯託下分外的顯眼。
長袍是宮廷款式,袖口衣擺有細碎的暗金花紋,裁剪的十分合體,越發襯得男人高大挺拔。
楚輕桀獨自立在懸崖邊,負手俯瞰山崖下灰茫茫的大地,遠處飄渺的雲煙裹著彎月,近的彷彿一墊腳就能夠得著。
&ldo;你來了。&rdo;楚輕桀回過頭,朝他招了招手,語氣絲毫不像是敵對雙方的首領,反而像是相熟的朋友那樣隨意。
蕭初樓掃了一眼光禿禿的山崖,一目瞭然,絕對藏不下第三個人,除非真的能上天入地。
他輕笑一聲,慢吞吞地走上來,道:&ldo;大王子殿下相約,本王豈敢不賞臉。不過,殿下竟然不帶一個護衛,難道以為本王不會殺你?&rdo;
楚輕桀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對方眼睛裡,流露出些許不悅:&ldo;你用得著擺這種架子與我說話?你也不嫌咯得慌。&rdo;
蕭初樓沒有介面。
&ldo;這些年……你還好麼?&rdo;楚輕桀思索了半天,居然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