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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太子說喜歡我一樣的荒謬!
但是,規矩是規矩,人情是人情。
我可從來沒有覺得我自己是皇后生的,我娘就是我娘,即使宗法玉碟上不這麼寫,後代史書上不這麼寫(沒有她的名字,而寫我的生平的時候,也許只會寫上一句‐‐生母不詳),她也是我娘。
我一把拉過我孃的袖子,走到我爹面前問,&ldo;爹,這是怎麼了?&rdo;
我爹用象牙長煙杆敲了敲旁邊的書桌,淡聲說,&ldo;以後不許叫爹,要稱呼朕為父皇。&rdo;
聽到這些話,我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忽然有一種泰山崩塌,從十八盤上飛來一個大石塊把我爹砸懵的錯覺。
我,&ldo;爹……?&rdo;
我爹看了看我,我忽然有些傷感。也許是病,也許是傷,我爹越發的顯老了,連他的鬢角都有些花白了。臉色雖然不那麼糟糕,可也絕對說不上好,蒼白的過了頭,倒像戲臺子上那些滿臉塗粉的大jian臣。
他看著我,忽然嘆了口氣,用煙杆指了指擺在躺椅旁邊的棋盤,說,&ldo;坐這邊,陪朕下盤棋。李芳,你讓太子也進來,別在外面站著。現在是隆冬臘月,院子裡面站的久了,小心得風寒。&rdo;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李芳正在旁邊煎茶。
我也才知道,太子居然一直站在壽春宮外面。
我說,&ldo;還是爹……&rdo;
我爹看了我一眼,我連忙改口說,&ldo;還是父皇耳聰目明的,我剛從東宮過來,都不知道太子也到這邊來了。父皇沒有看外面,您是怎麼知道的?&rdo;
我爹斜了我一眼,一嗤,&ldo;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麼?&rdo;
我連忙開啟裝棋子的小簍,把黑子遞給我爹,然後狗腿道,&ldo;自然還知道陪父皇下棋呀。&rdo;
&ldo;哼。就你那兩下子也叫下棋?&rdo;我爹不以為然,&ldo;你小的時候可是請了黑國手解蘊解大學士教你手談,你可倒好,上課打瞌睡,下課抓泥鰍,三番四次的跑到御膳房去偷吃,下棋是一招沒學會,倒是胡鬧的自創了一個&l;五子連珠&r;新棋法。說什麼無論橫平豎直的,只要有五個棋子連成一條直線,就算贏棋。&rdo;
我說,&ldo;父皇,我聰明吧。&rdo;
我爹鄙視我,&ldo;哼!聰明?你那個棋譜創出來不到一天就讓文湛學會了,連贏你十六盤,氣的你毀了一張好棋盤,那可是和蘇太子的遺物,珍貴的很。&rdo;
我說,&ldo;不就是張棋盤嗎,不能吃不能喝的,砸了砸了唄……&rdo;
隨口剛說出來,又想起剛才我爹他老人家還說&l;……誒,你和你兒子一個樣子,除了吃,別的什麼都看不出個好來。即使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放在他面前,也不如一隻燒雞、兩個肉包子得他歡心……&r;,忽然覺得,這個塵世上,真是知子莫若父呀。
可忽然又對我父皇這種洞察力有了一種恐懼。
我很怕他忽然問我‐‐&ldo;你這麼晚才來,你到東宮做什麼去了?&rdo;
這讓我可怎麼回答啊?
我頭疼。
我一邊頭疼,一邊抓過白子,跟著我爹擺棋譜。
這&l;五子連珠&r;雖然說是我搞出來的,可我這個臭棋簍子並沒有因此而變成一個光鮮的棋簍子,依然很臭。我爹對學這個&l;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