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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貼了貼我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我的頭髮。
太子問我,&ldo;你醒著,對嗎?&rdo;
我說不出話,全身昏沉沉的,眼圈發熱,眼皮重的好像有一千鈞重,逐漸的,眼皮也闔上了。我是很有酒品的人,喝醉了之後絕對不會大吵大鬧,也不會嘔吐,不會哭,也不會笑,只是困,老實的就像一隻醉貓。
似睡非睡的時候,我覺得他把我的衣服脫了下去,他又撩開了被子,躺了進來。
他把我扯了過去,讓我的頭靠著他的肩膀,旁邊錦帳放下,蠟燭吹滅,一切都黑了下來,也安靜極了。
我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咚……咚……
很真實。
真實的都不像他。
第66章
話說這酒真是好東西。
能讓人死過去,最能忘憂,開心顏。
我要是真的喝醉了,那就安靜極了,眼睛卻是半睜開的,文湛一直以為我醒著,其實我是真醉了,我躺在這裡的姿勢就好像老崔百年之後躺在他的富貴棺材板裡的樣子一個德性。
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要說我酒後失言,鬧事,惹事,把某人氣的眼根癢癢的,說實話,那些卻都是裝的。
這醉酒是好事,可是也不全是好事。
我喝多了就睡的早,睡的沉,沒有噩夢,沒有雜音,也不會打呼嚕,就是醒的太快。
我身邊有人,但不是小蓮。
我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他是太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太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樣,爭吵,我捱打(通常還被上的少了小半條命),然後不歡而散,再然後又各自裝傻,再碰到一起就裝成一付兄友弟恭的樣子粉飾太平。
裝傻就裝傻吧,我也不想總被他打一頓的。
平心而論,今天他待我挺好的,不但沒有罵我喝多了,而且還又餵我熱水,又是醒酒湯的,然後還摟著我睡覺,怕我睡著的時候不老實,他睡外邊,讓我睡床裡面。
我王府沒有他這裡這麼大的規矩,可是有些事情我也知道,床外面還是侍奉枕蓆之人睡覺的地方,為的是方便伺候。半夜端個茶呀,遞個水呀,捶個背呀什麼的。床裡面的那個位子是個好地方,睡覺踏實,還可以指使睡外面的人,可我躺在這裡卻不那麼滿意。
要是我一覺睡到大天亮我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只是這大半夜的,我瞪著兩個圓眼睛珠子,動又不敢動,實在不怎麼舒服就是了。
半夜三更的,別人飽嘗了美色,灌滿了老酒,滿肚子的腦滿腸肥,一臉口水美哉美哉正在呼呼大睡的時候,我睜著兩個眼珠子看著黑洞洞抽紗緙絲的簾幕,心裡想著我要不要起來喝口水,如果不想睡個回籠覺,那就到別處隨便走走,這個點鐘禁宮我是出不去了,不過回我玉熙宮打趟醬油的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正在這胡思亂想,就看見黑布隆冬的簾幕被掀起來一塊,我連忙閉上眼睛珠子,一個小太監好像耗子一樣輕手輕腳的進來,還沒有開口,太子清朗的不帶一絲迷濛的聲音低聲問他,&ldo;幾時了?&rdo;
小太監尖細的聲音輕輕回答,&ldo;寅時剛過。&rdo;
文湛再沒說話,像是擺了擺手讓那個人哪來的回哪去。
果然時候還早,大概再過半個時辰,天才亮。
可是對文湛來說,他應該起床了。
太子一向很勤勞,從讀書的時候到現在,他每天讀書上朝看奏摺比吃的是糙擠的是奶的老黃牛還勤勞,那可幾乎都是披星戴月的,活脫一個從司馬光那顆榆木疙瘩腦袋想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