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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撇了我一眼,似乎很不以為然。
聞言,羽瀾也笑了,他的笑非常耐人尋味。
&ldo;大皇兄說笑了,我不是什麼才大氣組,這不是想著孝敬點皇兄喜歡的玩意,我就算勉為其難,也要做一做不是?&rdo;
太子忽然插了一句,&ldo;羽瀾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rdo;
羽瀾連忙回答,&ldo;殿下此話差矣。殿下,承怡和我,我們是兄弟呀。
我們兄弟幾個好久沒有聚一聚了。
承怡,說起來,父皇子息不能算單薄,父皇治下的鳳化年間,皇子的日子也算不得艱難,緹騎又分了家,分成北鎮撫司,南鎮撫司,互相節制,也不敢再找皇子的晦氣。但就算這樣,不算幾位公主,在這些兄弟中,活到成年的就我們幾個。
五弟去年歿了,四弟又不爭氣,去年也去了,二哥一直在山中參悟佛法,永世不再入凡塵。
今年年初的時候,父皇曾經遣人去寺廟看二哥,二哥說他已是出家人,再無父母兄弟,也了卻了塵緣,反過來還勸父皇不要修黃老之道,要跟著他參悟佛法才是超脫的正途。
父皇和二哥都不是凡人,他們以後要升三十三層天,或者到西方極樂世界去的,只有我們三個捨不得眼前這花花綠綠的萬丈紅塵,坐在這裡喝酒吃肉,脫不了肉眼凡胎。&rdo;
我,&ldo;三殿下最近書讀的多,說話越來越超凡脫俗了。您這一堆說的真好,可我聽不太懂,我不是讀書人,又沒有進過翰林院(我三弟羽瀾居然曾經正兒八經的在翰林院混過),你能不能把話說的明白點?&rdo;
他說的舊聞,我還真聽說過。
以前皇子的日子是挺難熬的。
聽說二十多年前,緹騎還沒有分成北鎮撫司,南鎮撫司,也不會窩裡鬥,更沒有讓司禮監節制,大鄭朝所有的秘密軍隊都掌握在一個人手裡,就是緹騎總指揮使趙汝南。
那個隻手遮天的趙汝南活著的時候,殺鳳子龍孫毫不手軟。
他最拿手的就是&l;瓜蔓抄&r;。
凡是有一定點沾親帶故的都能被他查出來殺掉。
父皇那些個庶出的兄弟都被被莫名其妙的造反案子牽連,從而被投進了緹騎詔獄。趙汝南用三百斤的大枷鎖枷他們,不出三天,那些較弱的皇子公主們都吹燈拔蠟,去和閻王爺打麻將去了。
後來,趙汝南權勢太大,滿朝文武都視他為洪水猛獸,就連王侯世家、一品大員見了他都心裡打鼓,腿肚子打顫。
誰沒有幾件需要瞞天瞞地,瞞祖宗,瞞史官的事??誰家沒有一件兩件&l;不可對人言&r;的事?所以大家都怕趙汝南,就怕他嗅到自己家裡那點秘密。
再後來,我爹就把他殺了,家人賜自盡,所有案卷秘檔全部封存。
這些舊事外人知道的不多。
知道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活下來的就是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我知道的這些都是從禁宮那些浩如煙海的舊檔中無意間看到的。
羽瀾說的那些話,我是聽的雲山霧罩的,真的聽不懂,可他當我是拿他打岔,混著玩,所以他也不再說話了。
臺上熱熱鬧鬧,臺下笑聲不斷,一派熱熱鬧鬧的繁華景象。
只有我們兄弟三人這裡十分安靜。
紫袍煌煌,醇酒佳餚,正襟危坐,各懷鬼胎。
第十四卷 黃金萬兩
第101章
真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三殿下人長的像個敗落的名門貴公子,他家的飯菜也不那麼好吃的。自從那場宴會回來我就鬧肚子,拉了半宿,兩條腿都軟了。
第二天太子文湛微服到我家串門,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