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3 頁)
果然跟這人生氣著急是沒用的,周雍記得自己剛來時好像是罵過他一頓了。
這還不到一個月,人家就自個兒翻篇了。
&ldo;不是,周兄啊,&rdo;任楚翛是個沒心沒肺的厚臉皮,卻也不樂意挨罵,見機行事道,&ldo;天淵寺裡那禿驢大師說了,秋笙身死大越亡國,老東西窩在我這兒翻了天,我就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能就睡一覺的工夫,就再也清醒不過來了…呃,大概就像楚穆、楚鄲一樣,沒了自我,成了老鬼的替身。&rdo;勾出個自認為非常討好的賤笑,哼唧道:&ldo;周兄,還是我比較討人喜歡吧?&rdo;
若不是私心裡帶了感情,再好看的臉見天兒地看也就和窩瓜長的差不多了,周雍自顧自品茶,壓根兒當絕色閣主是團空氣放邊上晾著。
&ldo;方才秋笙叫我過去,是見了個枉死的倒黴蛋,中的是崔嵬閣三步七子花之毒,用毒的是個高手,&rdo;習慣了周雍這長毛的大和尚對美色的視若無睹,楚翛的奸笑轉瞬即逝,穩下聲音道,&ldo;此人甚至懂得用酒草毒壓制七子花發毒時間,讓那人死得與他的預計分毫不差,就這麼個精準度,不可能是崔嵬閣外的人。&rdo;
周雍放下杯子:&ldo;你小子懷疑我?&rdo;
楚翛無力的翻了個白眼:&ldo;小弟不敢。只是勞煩周兄替小弟跑一趟崑崙,暗中行事,不可打草驚蛇。按照方才周兄所言,既然北驪未曾自行栽種楠磺,那便只能是從崑崙裡偷運的,最近雙方都在修生養息,拉圖很可能妄圖趁機鑽空子,你仔細著點兒。&rdo;
周雍:&ldo;不能是南蠻種的麼?&rdo;
楚翛搖搖頭:&ldo;江南太熱,活不成。況且南大營當時並未遭受到赤血一般威力的炮火攻擊,南蠻和那幫洋鬼子必然沒有赤血,他們南方一隊的目的就是佔地盤,強攻為上,有的話早就炸了。這三方貌合神離,各有各的算盤,終究不能毫無芥蒂地合作,還是有機可乘的。&rdo;
周雍正要起身再燒壺水,卻見濃墨般的窗外夜色影影綽綽閃著個人影,來不及反應,便見一支寒光羽箭直射過來,險險擦著他的臉側釘在了身後的房樑柱上,箭頭上封著一張信紙。
他正要破窗追出去,楚翛便架住他的脖子把人拽了回來扔到凳子上,順手取了信。
寫信人刻意隱瞞筆跡,每個字都是用朝廷官印製作手筆的印章印上的,朝中有權力幹這事的人太多,楚翛點亮了桌上經受口水洗刷濕淋淋的蠟燈,借著點光看了。
寫的都是些威脅警告之類的屁話,警示他應當回到崑崙山聽話地當個傀儡娃娃任由老鬼擺布,否則七竅流血不得好死。
只可惜楚翛最不怕的便是這個,失血過多暴斃而死對於他反而是個好結局,與其說是詛咒,倒更像是在上高香祝福他。至於當個木偶,看似溫順好欺的楚翛實際上是個軟硬不吃、十匹雪千里都拉不回來的大倔種,他既然自一出生便有膽量跟旁人不一樣,要死要活地抗爭了二十年,放棄?放屁吧!
信的大半楚翛幾乎都是帶著慈母般的微笑看下來的,只是在看到最後兩句時,眉頭稍稍有些打架。
&ldo;你贏不過他,只會死得更難堪。他已經不僅僅是他了,你卻是孤軍奮戰,三十六計,走為上策。&rdo;
他有點懵,什麼意思?
難道這不是一場單打獨鬥的血拼麼?還有人肯幫著他?
楚翛一時理不清頭緒,只好當成是胡說八道糊弄過去,笑笑遞給了周雍:&ldo;看人家是怎麼示威的,以後再想找我打架,學學,別老那麼掉價。&rdo;
周雍懶得理他,這方臉大叔此時正憤然的很,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