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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吃了不少沙子,磨得嗓子眼發癢。
閣主對此不堪回首。
&ldo;大師請坐,李辭,斟茶。&rdo;彎腰行禮,讓了個座位給來人,楚翛別彆扭扭地回了禮,落座時被秋笙看了個正著,裹在棉衣中的腰線免不了被探個清楚。
要說秋笙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絕技之中最使他自己引以為傲的便是看腰線筋骨認人,有時甚至比尋常人看臉尋人準不少。面容可改可相似,身段卻不能,何況秋笙頭一回見楚翛便丟魂的緣故半數是因此而來,這一眼看去便再轉不動眼珠了。
這醜陋難堪的胖子腰骨竟與那美人七八分相像,可險眼下楚翛身上裹著他從前碰都不碰的厚棉衣,又是匆匆一瞬瞥過,秋笙眨眨眼,腰線已隱沒在高凳之後,入眼的只是一張醜惡豬臉上令人作嘔的微笑。
他猛地一閉眼,心裡僅存的丁點兒猶疑也灰飛煙滅了。
&ldo;大師…敢問大師法號?&rdo;
沒被發現…楚翛早察覺秋笙眼神不對,正心驚膽戰地等著發落,卻不出意外地靠秋笙對&ldo;醜&rdo;的極端排斥逃過一劫。
果然看臉這種事是會影響智商的。
&ldo;回陛下,貧僧法號淨生。&rdo;不等秋笙回話,楚翛接著說,&ldo;聽聞淨然大師之說,此次入京面聖,陛下是命貧僧前往金陵助禮部尚書胡大人完成和談之事。&rdo;他離座起身,向秋笙行雲流水做了一套佛家的最高禮拜,五體投地下去,將額頭輕輕抵在交疊的拇指上,緩慢而堅定地說:&ldo;國泰民安之時,天淵寺誦經唸佛為家國祈福,若是江山飄搖,貧僧自當殞身不恤,願以心頭一點赤誠熱血,滿濺山河!&rdo;
秋笙身形似乎是震了一下:&ldo;朕往日雖與貴寺淨然大師有所結交,卻不曉諸位高僧心中大志,滿以為天淵寺不過一置身紅塵凡俗事外的廟宇罷了…如今之事,竟是朕狹隘偏頗了。勞煩大師代淨然大師受朕一拜,權當作是賠個不是。&rdo;
眼看著這人就要拜下去,身旁李辭不在也沒個人攔他一把,楚翛隔著肉皮兀自瞠目結舌起來,一掃旁側的胡天都,竟然也豪爽地誠心誠意地作了揖。
別介啊,這都是我自己瞎編的,你可猜的一點兒沒錯,淨然那死禿驢就是這麼個德行啊!
&ldo;陛下…胡大人,兩位快別…&rdo;
楚翛總覺得侃天侃地胡說八道也就算,受了龍子龍孫無故一拜,恐怕是要損陰德。
眼瞅著隔得遠攙不住,只好無比憋屈地受了。
&ldo;淨生大師,如此便勞煩您跟著胡大人走一趟,儘量將我方的話轉的謙和低調些,再一個,萬萬不可在談判桌上露怯讓薩滿川木那鬼東西笑話。&rdo;轉向胡天都:&ldo;路上好生照應著淨生大師,舟車勞頓,別累壞了身子骨。&rdo;
楚翛低下頭來,極隱晦地笑了。
國土疆域都不保了,這混帳皇帝竟然還操心著丟不丟臉。明君啊明君。
胡天都正要一聲答應下來,卻見楚翛揮手攔下了他的話:&ldo;陛下,莫非陛下打算只是打發胡大人和貧僧去麼?&rdo;
秋笙一懵:&ldo;不然呢?&rdo;
楚翛撩開袍子跪下,低低彎腰叩首,直身道:&ldo;陛下,此番求和不比往日先例,是我方主動和談且明顯處於劣勢,更渴望休戰養息的一方是陛下您,而非薩滿川木與西洋百國水師。對方都是雙雙首領到場,若是陛下只是派出胡大人一人而已,恐怕顯得誠意不足,他們自然有理由挑唆著再次開戰。&rdo;
見秋笙眉頭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