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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林一直閉著眼睛,所以誰也看不清他現在的情緒&ldo;西北即是荒原,應該不在那裡,那就只有正北和東北&rdo;。
&ldo;東北都是雪山,北方卻是草原,我們這次也是到了草原邊上,難道他們去了那裡?&rdo;麥中邊琢磨邊嘟囔著。
蘇昭忽然站了起來,碰的木桌晃了幾晃都沒在意,只一雙眼睛灼灼的望著常林&ldo;既然叔叔能找到他,那麼同樣和他們一起長大的父親肯定也能找到&rdo;。
常林的眼睛霍然睜開,那瞬間的光華在陰暗的屋子裡晃了別人的眼&ldo;說的是,既如此,你留下來繼續蒐集訊息,我去找蘇伯伯&rdo;。
&ldo;好,任何訊息我都不會放過&rdo;兩隻手啪的一聲擊在一起,然後緊緊握住。
晦暗的一方石洞之中,常容正百無聊賴的敲石子玩,這裡異常寒冷,索性常容從小在荒原長大,雖說在江南住了幾年,這耐凍的本事卻並沒有下降。
他當日被周孟所擄,周孟幾乎一路不停,奔了八日到了此處,常容被他扛著尚且累厥,周孟卻只是閉目養神,常容知道自己如果反抗自是不敵,蘇昭肯定也是不敵,不然一定不會看他被擄而不管,或許也只有花老可以與他一戰了,想到這裡不免神情沮喪,手下用力,幾顆石子在他手下化做齏粉。
&ldo;想不到你如今的武功這麼高了,但要離開這裡還是難了些,師父這幾年功力越來越高,神志越發的不清楚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你且不要煩躁,師父回來後等他清醒時我們和他老人家好好說說便是了&rdo;似是被他所擾,一個蒼白的沒有感情的聲音迴蕩在空空的山洞裡。
周孟並不在這裡,已經幾日未歸,從把常容帶回來就是這樣,經常性的沒了蹤跡,然後突然回來又突然離開,而據初痕所說,這樣的情況大概已經有兩年了,而他也一直不知道周孟離開時都去了哪裡。
那次離開是最長的一次,離開了半個月,而在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常容,初痕當時也是在打坐,聽到東西被扔到地上的撲通一聲響才睜開了眼睛,被扔在地上的正是已經昏迷的常容。
初痕心裡縱使有一萬個疑問,看周孟疲憊的神色和緊閉的雙眼也不敢貿然發問,只好找了厚實的毛皮把衣衫單薄的常容裹起來,又灌了一碗熱湯,常容的臉色才好起來,看常容裹的圓圓的靜靜的躺在火堆旁,似乎還是最初遇到時的那個少年。
他們所有的吃穿之物都是周孟帶回來的,他不在時常容可以說是完全放鬆和自由的,他自然是巴不得離開這裡的,可是初痕告訴他,此地地形複雜,如果不熟悉地形,是無法走出這茫茫之地的,他在這裡待了三年,也只有被周孟帶著出去過兩次,何況他一直覺得常容沒有必要逃走,周孟清醒時一定會把他送出去的,常容只是站在山洞邊望著茫茫白雪,一直看到眼睛裡流出眼淚不能視物為止。
周孟花白的頭髮披散著坐在火堆旁,常容把自己縮到了一個角落裡,周孟身上的氣息總是讓他不寒而慄。
周孟是剛才剛剛回來的,初痕小心翼翼的把烤好的一隻兔子的腿扔給常容,常容在角落裡默默的吞嚥食物,初痕把另外一隻兔子腿遞到周孟面前&ldo;師父&rdo;。
周孟接過兔子腿沉默的咬了一口,他的情況看起來比較正常,初痕深吸一口氣,恭順的說&ldo;師父,常容兄弟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不如師父看什麼時候合適送他出山吧&rdo;。
初痕一直都低著頭恭順的回話,他沒注意到的是周孟的瞳孔正在迅速變黑變暗,頭上的青筋隱隱浮現,再開口時連聲調都變了&ldo;常?哪裡有姓常的?月兒,誰也不能把你搶走&rdo;。
初痕嚇的後退兩步,周孟已經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