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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必須要將她找出來。只要找到了她，也就能順著查明，究竟是誰要害我。 91

滿殿霞光，一室寂然。

我靠在蘇恆的懷裡。他的懷抱溫暖，衣上薰香散發出來，芳馨清幽，略帶些苦味。那味道令人頭腦清明，一時竟有些氣血翻湧。然而這感覺卻讓我不適。

只是我已習慣了對他的厭惡，一時遲鈍。待驟然醒悟過來的時候，忙一把推開他。

他似是有些忐忑，道：&ldo;怎麼了？&rdo;

我心中暗恨，卻不能有誅心之言，只能掩了口鼻，道：&ldo;麝香。陛下衣上燻了麝香。&rdo;

樊城沈家並非，蘇恆起兵後交際的也多是些粗莽的武人，在香料上他確實沒什麼講究。薰陶了這麼些年，也只能偶爾嗅出他喜歡的白檀來罷了。不過他總該知道，孕婦忌諱麝香。

他一時似乎也有些慌亂，忙褪去外衣，道：&ldo;朕不是有意。&rdo;

我說：&ldo;臣妾明白。請陛下回殿吧。&rdo;

他沉默了片刻，上前要執了我的手。我忙後退了，望著他。

他面色便沉寂下來，片刻後，垂了長睫，道：&ldo;你早些歇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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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ldo;是。&rdo;他卻仍是不走，我便福了身，道，&ldo;恭送陛下。&rdo;

我不解自己的心態。明明認定了是有人在誘導著我厭憎蘇恆，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排斥。

我想，我與蘇恆之間相互憎惡也許是有心人推波助瀾，但終究不是無中生有。

至少他確實是想悄無聲息的抹殺了我的婉清。我從沒見過有那個丈夫帶了麝香來探視懷了孩子的妻子。這並不是一句&ldo;失察&rdo;便能搪塞過去的，他分明是已對我和婉清冷漠到了一定程度。

畢竟說起來，他現在還在表演對我盛寵不衰。卻連這點用心都不肯，也不由我不恨他。

給我送藥進來的宮女一直沒有訊息。

眼看著宵禁將近，灑掃間管事的媽媽終於去向紅葉求主意，說是那宮女至今未歸，別是出了什麼事。

紅葉不敢自專，忙報給我知道。

我心中驟然覺出不妙。差人通報給值夜的御林軍，命他們幫忙尋找。

鄰近天明時，我恍然聽到外間有人來稟事。

紅葉在帳外榻上為我守夜，將人攔下，進帳見我睡得安好，便為我掖好被角。悄聲道：&ldo;出去說。&rdo;

我聽得到她說話，卻只是意識困頓。掙扎著想要醒過來，卻頭痛不止。一時頭痛消解下去，便覺得自己彷彿真的醒來了，披衣起床，跟著紅葉出去。

外間燭火染得清透，卻隔了層帳幔，看不清人影。

只聽紅葉輕聲斥責道：&ldo;什麼事，大半夜的巴巴跑過來。沒個輕重緩急的。若擾了娘娘休息，可怎麼是好？&rdo;

對面的人便道：&ldo;是羽林衛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娘娘讓找的那個人，有蹤影了。&rdo;

&ldo;什麼叫&l;有蹤影了&r;？&rdo;

&ldo;……就是，找是沒找著，但八九不離十了。&rdo;他的聲音越發低下去，我略有些聽不清，只隱約辨出，&ldo;……金明池柳樹下……繡鞋，樹枝上勾了半條披帛……怕是……&rdo;

紅葉半晌沒有答話，我心中著急，便要問個明白。伸手去揭帷幔，卻怎麼也揭不開。

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