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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可別提了,忙死了,地府這次大概是把地牢都放空了,看著桌上那些沒?那都是今天早上的,手都給我寫斷了。」
拂羽笑了,調侃道:「那要不我幫你寫一寫?看你這麼累。」
司命嘆了一聲,擺手道:「不用,這事只能我自己寫,就是多寫少寫的事兒,你不是有事問我嗎,說。」
拂羽頓了一頓,開始在心裡組織措辭,對麵人打量了他幾眼,輕飄飄的道:「說吧,這兒又沒外人,想到什麼說什麼就行。」
拂羽被這句話震了一下,他和司命雖然親近,卻也僅是建立在宣離基礎上的親近,宣離因為他出了這樣的事兒,連坤沅都不給他好臉色,他真擔心司命和他們一樣,來之前就沒少做心裡建設,一路上都在忐忑,如今卻被這麼輕的一句話輕易虜獲了。
他垂下眼睫,先道了一聲謝謝。
司命嘴裡全是吃的,聞言也頓住了,半晌他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還有些嗔怪的說:「說什麼呢小拂羽,你是鳳陵的人,和我就是一家,說什麼謝不謝的,難不成你覺得鳳陵如今不在了,我就不把你當家人了?」
家家人?
拂羽呆住了,司命好笑的看著眼前動不動呆愣的小傢伙差點不留神將點心噴出來:「鳳陵沒和你說過嗎?」
「說什麼?」
「嗯」拂羽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拍了拍手,「鳳陵從小就住在丹陽宮,就是我父君的仙府,後來成神之後搬出去了,一家人,如今你跟了他,自然也是一家人,明白了嗎?」
他招了招手,示意門外的仙童將桌子上的東西撤下去,然後回身問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知無不言。」
拂羽定了定心,暖融融的感覺留在他心上,他突然就不怕了。一股腦將長存的疑問全問出來,坐在對面的司命認真聽著,本來半趴在桌子上,臉色輕鬆,結果越往後神色越暗,脊背也不由的坐直了。
「你是說,你碰上了堯川和應蕪?」
拂羽點了點頭:「是,堯川說那人叫應蕪。」
司命眯起眼睛,雙手交疊在腹部,隱隱露出非比尋常的氣息。
「堯川我瞭解的很少,我出生以後,他就已經被關在了乾殿,訊息多半都是道聽途說,沒什麼價值,只是這應蕪出現在天界實屬不該啊。」尾音低下去,司命像是陷入某種回憶裡,半垂著眉眼,一聲不吭的皺起了眉。
「應蕪是魔族人,擅長學人講話,加上他那諧音的名字,人們便叫他鸚鵡,可是據說,應蕪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被天界捕獲,在天牢裡自戕了,怎會重出於世?身上還帶著天界的氣息,難道他是假死,被天上哪位神仙截獲了?可誰又這樣的膽子?他能光明正大的在你面前現身,背後的勢力定然不容小覷。」
兩人對上視線,拂羽雖然不大懂其中的彎彎繞繞,卻是聽明白了司命的話。
「也就是說,天界出了異心人?」
司命當然不敢輕易斷言,他搖了搖頭,一時也沒想到應對的方法,只是事情有一就有二,這次沒得逞,誰知下次什麼時候去,乾殿裡的東西,但凡放出一個都是毀滅性的打擊,如今堯川出世,人間大旱,若再不留神跑出去一個,三界必要大亂。
「至於你說的桃花釀那件事,說來奇怪,那壺酒事後我從瑤池順了回來,還親自嘗了,然而什麼事都沒有,我府裡的仙侍也都喝了,皆沒有事,」說到這兒,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拂羽一眼,「不在酒裡,那」
那便在吃的東西里!
宣離闢穀,向來不吃東西,放在桌面上的吃的勢必都是要被拂羽吃掉的,所以預謀者,是提前算好了嗎?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
司命歪著頭,無奈又譏誚的笑了一下:「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