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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四周淹沒了天菱的聲音,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鹿角不斷的衝撞著結界,景安蹲下來,對視中不知與人說了些什麼,小傢伙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滿臉擔憂的望著外面的幾個人,安頓好天菱,景安剛要施法往下去,拂羽突然將人攔下,「先別動,不是人。」
未待景安將拂羽話裡的不是人消化掉,眼前便出現了成群的仙物,它們多數都負了傷,剛踏上清延殿門前的石臺便停下了,神色焦急的望著景安,西山就這麼一位神仙,平日裡大家相安無事,互不干涉,如今山林被毀,這些先天靈物無處可躲便只能仰靠景安,景安當即明白了它們的意思,放開結界,示意先躲進去。
清延殿雖不見得完全安全,卻也是此刻最為安全的地方了,形形色色的仙物飛速的鑽進大殿,在最後一隻斷了腿的金絲雀躲進去之後,景安迅速關閉了結界。
一抹金光竄上天空,鋒芒一路蜿蜒,鑽入雲層的一瞬迅速掩去身形,片刻之後,宣離朝著身邊的幾人道:「不遠處出現了濃厚的仙障,應當是剛剛上來的靈物留下的,司命留在這裡看好大殿,其餘的人下去看看吧。」
司命也算清醒了,雖然還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仍舊下意識聽從了宣離的安排:「好。」
山林裡的火勢越來越大,刺目的火光映亮方圓幾裡,三人飛上雲端,黑壓壓的穹頂之下,火線將山體切成兩半,一明一暗,橫在正中央的仙障正肉眼可見的消散著,火光之裡似是有人,朦朦朧朧看不真切,拂羽目光沉沉的向下望著,神色幾番變化,半晌道:「是雲依。」
山門口橫陳的界碑已經傾倒,火線由那裡出向四周蔓延,而站在火光中央,明滅中神色不清的人,正是雲依。
雲依?當真是太久違了,當日裡神魂都化在天地間的人居然有一天還能復活,世事無常到了幾乎玄妙的地步,是誰把他救活的?
宣離想起那日在魔宮地牢裡見過的的水晶棺,當時雲依還不過半個魂魄,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宣離沒有輕易動手,放過了棺裡的人,想著日後時日還長,半個殘魂,再怎麼也要幾年才勉強圓滿,這麼快就煉成了?
拂羽望向烈火深處,冥冥中他似乎看見有人在朝他笑,魔氣繞在人周圍,他似乎也能看見他,拂羽渾身一震,驚駭道:「不是,不是雲依。」
宣離並無如拂羽一般的探視能力,聞言一頓:「那是誰?」
沉寂在拂羽體內的力量忽然變得躁動,鼻尖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熟悉香氣正極力的往他腦子裡鑽,他晃了晃身子,腦海里忽然漫出一團霧,讓他來不及回答宣離的問題,也根本沒辦法思考,恍惚間,他似是嗅到了同類的味道,只是來人的力量明顯要比他弱一些,饒是如此,身體裡的力量還是不住的往前著,被勾引的蠢蠢欲動,幾欲控制不住。
他想定下神再去看一眼,可什麼都看不見了,那些曾經他能控制的力量全都失了效一般,被人一股腦的捏著,往陌生的方向去,拂羽很清楚的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又會變成之前那樣,六親不認,見誰殺誰。
身旁和景安一起施法的
宣離敏銳的察覺到拂羽的不對,他剛側過身,那人便往後退了兩步,心裡「咯噔」一下,就在拂羽還想往後退的間隙裡,宣離一把將人抱進懷裡,觸到的一瞬,宣離很明顯的感覺到拂羽身上的鱗片,又長出來了拂羽渾身冰涼,冷的像是一塊冰,右眼裡的紫光明明滅滅,在掙扎的邊緣。景安回身望了一眼,問:「怎麼了?」
宣離搖了搖頭,將人按在頸窩裡死死抱住,「不知為何又出現了成魔的徵兆。」
景安微微一怔,倒也沒有表現的太意外,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想起自己之前尋給宣離的、一直沒來得及細說的方子好像就在自己的袖子裡,他飛快的翻了翻,終於在一堆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