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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會的。&rdo;堅定的呢喃挑在靈活的舌尖上送入我的口中，讓我直到他帶著柯梓柳的手令離開祭魂臺後，我還依舊感覺得到那似乎帶著些許虔誠的甜美滋味。

或許是知道分別的時候到了，柯梓柳再沒有多說什麼話，但也再沒有離開我半步。無論我在做什麼，他都只是靜靜的坐靠在床榻上看著我發呆。直到睏倦之極，方才昏昏沉沉的睡上片刻。

一日一夜的時間說起來並不太長，能做的事情卻不算太少。眼看我手頭的工作完成，柯梓柳終於澀澀的開口問道：&ldo;要走了麼？&rdo;

&ldo;隨你下去之後我就會離開。很可惜這次不能看到你處理朝政時的樣子。&rdo;將他正式的衣袍拿來，我柔聲道：&ldo;青龍國只怕還要亂上一陣子，我這幾個弟兄身手還算利索，就拜託你照顧了。&rdo;就算是篤定那集結的人馬該是各派系間的相互傾軋，但心中總還是有幾分隱約的不安。

&ldo;不用了。&rdo;柯梓柳微微一笑，道：&ldo;祭魂完成之後，我在青龍國的權勢和精神地位可說是無人可及。你真的用不著擔心。&rdo;

&ldo;若是龍魂真的在你體內我自然用不著擔心。&rdo;拉過他的手腕，我摸出從昨日起便一直在雕琢的東西套了上去。

套在柯梓柳腕上的是一隻精鋼打造的護腕。堅固的細小鋼環以鎖子甲的方式連結成一片寬不盈寸的鋼帶，內襯柔軟的皮革，無比服帖的扣在柯梓柳的腕部。鋼帶在手背處延伸開來，直至以皮索扣於中指根部。手背靠近指根處的鋼帶上鑲嵌著一塊品像極佳的天青石，搖曳的燈火被寶石表面的細小稜面折射出點點光斑，彷彿璀璨的星空。

&ldo;這是給我的麼？是什麼？&rdo;柯梓柳好奇的撫上手背，眼中的晦暗不由少了幾分。

&ldo;一個有用的小玩意。&rdo;我淡笑，捉著他的手在天青石上一扭一推。一片三角形的薄刃竟從石下平平彈出。

&ldo;小心些，這東西雖然小巧卻很鋒利。為了保證它的殺傷力，我還在上面塗了些藥。通常只要你能用它劃破對方一絲油皮，我保證那個人會乖到連打雷都吵不醒。&rdo;東西是我早就有的，我所做的只是將機括換成華美的寶石，方便柯梓柳當成首飾隨身佩戴罷了。雖說依舊費時不少，但看他欣喜的模樣這番辛苦也算值得。

&ldo;解藥和方子我一併給你，但這東西到底只是個應急的玩意，登不了大場面。不到萬不得以不要輕用。&rdo;

&ldo;我懂。&rdo;柯梓柳點頭道：&ldo;就是真到了絕地，我也會在死前完成血祭，定不會讓人毀了龍魂之力。&rdo;

&ldo;胡說！&rdo;我沉了臉怒道：&ldo;你若受制，自會有人來救你。別在我面前玩什麼死不死的把戲，否則便不配戴我給的東西。&rdo;

柯梓柳聞言一怔，目光卻柔和下來。&ldo;零，別生我的氣。你知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不會有人敢冒犯我的。&rdo;

&ldo;行了，我出去交待一聲。收拾收拾天也該亮了。&rdo; 粗魯的丟下句話便轉身離開。

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讓我一時間竟無法再面對那雙湖水般的眼睛。若依著我往日的性子，方才怎樣也不該有怒意生出。可如今……

這碧眼的小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被我歸到了守護領域之內似乎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於即將到來的別離，我竟有一絲不捨在心頭縈繞。

不過無論舍或不捨，絢爛的朝陽還是暈染了整片大地。在恢弘的禮樂聲中，我隨著柯梓柳緩緩步下祭魂臺。眾目睽睽之下，再沒了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