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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崢雲一動不動的任我處置，眼中的光芒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奪目。

&ldo;你……&rdo;他依舊說不出話來。只是動了動讓我的粗魯摩擦出一絲血色的嘴唇。

&ldo;你什麼你？你又發什麼瘋？想自虐不如讓我來虐你，保證讓你過癮！&rdo;我故作冷酷的斥責，心中卻有一絲暖流透過。

煉崢雲聞言渾身一顫，一滴淚水終於滑落。他緩緩的伸出手，顫抖著向我臉上的布巾抓來。

這一次，我沒有動。

&ldo;主子！&rdo;布巾鬆脫的剎那，哽咽聲衝出喉嚨。

&ldo;叫我零！&rdo;我淡淡的笑道。

換了件外衫，我與煉崢雲在園中坐定。與他分別之後的際遇，在我口中也不過三言兩語便說了個乾淨。

&ldo;當初我父王命顧長歌混入青衣樓多年，也不曾得到此物。最後卻是落到了你的手上。沒想到龜煞竟有這般神奇的功效。更沒想到竟會救了你一條性命。這還真是天意。&rdo;煉崢雲訝異的把玩著手裡的龜煞嘆道：&ldo;我本以為你殺顧長歌是因為知道了他是白虎的間諜。誰知卻是為了那個凌家的後人。&rdo;

&ldo;你若想要就拿去吧。如果交給白虎王，或許對你有些幫助也不一定。只可惜無論我再怎麼研究，上面的字跡也不會出現了。&rdo;我端起酒杯，淡淡的說道。

煉崢雲搖了搖頭，說道：&ldo;這種東西交出去只會惹麻煩。白虎這幾年的情況並不算好。父王的身體越來越壞。御醫絞盡腦汁也查不出病因。朝政大權四分五裂。煉崢隆和煉崢鵠的鬥爭也是越發激烈。這東西對你來說可能算不得什麼。但它所代表的意義卻足以掀起新一輪的爭鬥。&rdo;

&ldo;你不想要麼？也許你可以找到青衣樓的八個暗部。有了這股力量，便是想當白虎王也不是不可能。&rdo;我靜靜的望著他說道。

權利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有著難以抗拒的魅力。有了流夜的前車之鑑，我不會再捲入任何政治鬥爭。能幫他的也就屈指可數了。

&ldo;東西放在你那裡也是一樣。&rdo; 煉崢雲慌忙將龜煞丟還給我。&ldo;當不當白虎王我不在乎，只是你別想再隨便離開。&rdo;

&ldo;你不明白嗎？我是個麻煩！&rdo;我苦笑著將龜煞收好。沒想到這小子不但脾氣見長，連反應也敏銳許多。

&ldo;一直以來，怕麻煩的其實是你！若不是我必須顧及母親的立場，我寧可不當這勞什子的王爺。你已經死過一次，屬於流夜的部分也應該隨之消失了。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開你。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rdo; 煉崢雲伸手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指尖幾乎陷入肉裡。盯著我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凌厲的光芒。

我微皺起眉頭看他，雖然沒有抗拒，眼神卻逐漸失去了溫度。我不否認我是喜歡他的。但只為自己而活，早已成為鏤刻在靈魂中的執念。更何況，我不可能丟棄將生命交付於我的元西。

&ldo;你……生氣了麼？&rdo; 煉崢雲看出我的不悅。以往與我相處的習慣，令他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我冷冷的看了他片刻，視線慢慢落到他雪白的發上。想到他為我吃的苦，我的心頭一酸，終於軟了下來。

&ldo;我只屬於自己，所以不會是你的。我知道這樣說你會難過，但我決不能騙一個會為我的死傷心的人。如果這樣你還希望我這個災星，留在有你的地方的話。我就留下！否則我會永遠的離開。&rdo;

我將他的手握入掌心，慢慢的舉到唇邊淡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