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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果然不簡單。我讚賞的笑道：&ldo;單純經營也不盡然。我需要在這風塵之地尋找一些東西。它或許是一個人，又或許不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只是想試著找找看。我知道這理由你很難相信，但卻不想隨口編個可信的理由騙你。相不相信隨便你。至於我的來歷，其實並不重要。你把紅裳苑交給我管理的同時，我也把自己放到了你的眼皮之下。我有沒有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根本逃不出你的視線。難道你要我相信，芸娘會幫著我瞞住你麼？&rdo;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若不是但凡涉及青樓賭館之類的所在。沒有龐大的人際關係網，根本不可能運營。我也沒必要找有名的青樓合作了。

&ldo;找一件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你給我的理由實在太荒謬了。不過我信你。&rdo;黃衣人沉吟了片刻後說道：&ldo;不如我把整個紅裳苑送給你可好？這樣你找起東西來，應該更容易吧？&rdo;

&ldo;謝了！但不必！&rdo;我搖頭輕笑道：&ldo;我不打算做任何人的手下。即便是你也不例外。所以只要你別做多餘的事，我就帶給你一個利潤翻番的紅裳苑。這樣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rdo;話一出口，黃衣人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我這才察覺自己的口氣太過強硬。再怎麼說，黃衣人也該是個有勢力的人。何曾受過這等無禮的對待。只是我已習慣了處於主導地位，而今卻是失禮了。

&ldo;很少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我用你，是抬舉你！惹惱了我，整個蕪城再無你存身之處。&rdo;

黃衣人的語氣冷了下來，卻換來我無所謂的輕笑。&ldo;那我就換個地方好了。再不行就換個國家。相信我，你留不下我！&rdo;以往在我心有牽唸的時候，流夜傾盡全力也留不下我。何況如今？

我以為話說到這裡，我們已經談崩了。但沒想到，黃衣人竟大笑出聲。

&ldo;說的好！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這種自信。不過很有趣。我答應你，紅裳苑就交給你了！而且既然你只要兩成的利潤，我也不能全讓你投資。我負責投資總數的七成如何？&rdo;

&ldo;成交！&rdo;我微笑著伸出手。見到他毫無反應，這才想起已經不是握手的時空了。尷尬的收回，轉而輕輕抱拳。

&ldo;既然已經成為合作者，我是不是能知道你的名字了？&rdo; 黃衣人雙手抱在胸前笑道。

&ldo;當然可以。&rdo;對於合作者，我無意隱瞞太多。而且隨著接觸增多，很多事本來就是隱瞞不住的。當然，這些事中並不包括我的真實身份。我抬起手，摘掉頭上的紗笠。淡淡的笑道：&ldo;叫我&l;零&r;！&rdo;

&ldo;零？！&rdo;黃衣人明顯吃了一驚。隨即輕笑出聲：&ldo;看來真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rdo;聲音中充滿了令我不解的喜悅。

第三章 遇見

&ldo;你認識我？&rdo;那就真的出鬼了！隨便編個名字也能遇上熟人麼？

&ldo;是我！&rdo;黃衣人抬手摘下了紗笠。黑紗下是一張俊逸過人的臉孔。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一雙金棕色的眼睛，依舊帶著些許陰霾。淡金色的頭髮微垂在額前，擋住了那眼中閃爍的點點金芒。

&ldo;黃金眼？！&rdo;我還沒反映過來，身後的元西竟然搶先低撥出聲。

&ldo;原來你真的很有名氣。&rdo;我微有些訝異的笑道。

這黃衣人竟是我在山中遇到的那個有趣的生靈。記得他說他叫昊天吧？難怪聲音聽來有些熟悉的感覺。只是沒想到還有再見的緣分，因此並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