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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陰狠一詞，玄北認。

虞子衿是全然不知的，他瞧見玄北舉動，問：&ldo;這個也要丟了麼？&rdo;

&ldo;丟了。&rdo;玄北冷然道：&ldo;世間若有鬼神，不至如此。與其信奉那唬人東西，倒不如奮力一搏。&rdo;

虞子衿一知半解，乖巧揚手將荷包丟下，生生瞧著它殞身於馬蹄之下，眼尾意外瞧見一個彪悍大漢正怒目瞪視。

他不退反迎，大大方方瞧那人看去，只見那人面目猙獰，額暴青筋，宛若吃人惡鬼一般。

&ldo;左邊那是誰？&rdo;虞子衿縮回身子，對玄北比劃，&ldo;那人可兇，眼睛瞪得這麼大，一整個桂花糕那麼大。鼻子和嘴也大，有這麼大……&rdo;

&ldo;達魯。&rdo;玄北答，&ldo;那是八王爺達魯，秉性豪放勇猛卻浮躁，最不喜如你這般荏弱長相的男女。你莫要去招惹他。&rdo;

虞子衿不聽，猛地伸長脖子，從玄北身軀外探出頭，果真又見達魯怒目以對，凶神惡煞的神情配上壯碩身形，好似能生生嚇昏弱女子。

他又縮回來，不到片刻再探出去，反反覆覆好似樂趣十足，只因那達魯每每皆會高高提起眉宇，如狼似虎，戒備心滿滿的盯住他，彷彿倒怕他會吃他一般。

小小人兒頭一次嘗到被人煞有其事提防的滋味，喜滋滋地倒在玄北懷裡，咯咯直笑。

&ldo;還頑皮？&rdo;玄北按住他還要扭動的身子，低呵道：&ldo;幾日不教訓又上房揭瓦，讓你別招惹他，你聽是不聽？&rdo;

&ldo;我就看看他嘛。&rdo;虞子衿神色一轉，溫溫順順地，&ldo;他是壞人嗎？&rdo;

&ldo;不是。&rdo;

&ldo;那怎麼不能同他玩？&rdo;虞子衿天真追問。

玄北眼眸一瞬暗沉，&ldo;人本無好壞之分，不過本性自私，派別不同。&rdo;

虞子衿琢磨了好一個，也不知如何他怎的突然開了竅，輕輕呀一聲，小小聲道：&ldo;他跟咱們不是一塊的，對不對？&rdo;

&ldo;可是你在這兒啊。&rdo;虞子衿不待回答便兀自接話，&ldo;你還在這兒呢，壞人也不敢害我。&rdo;神態滿是信賴，篤定得理所當然。

&ldo;你在的時候，我就和他玩一下可以不可以的？&rdo;

瞧著虞子衿烏溜溜的眼，玄北發覺這小東西是愈發聰慧玲瓏，居然無師自通學會說討好話，且一環扣一環，一頂高帽壓下來叫人不好掙脫。

也不知是福是禍。

&ldo;至多說上兩句。&rdo;玄北退讓一步，&ldo;他說什麼也別信。你記著，他和牯夏拉是一塊兒的，而牯夏拉‐‐&rdo;

&ldo;他恨不得我死在戰場。&rdo;

虞子衿這時候也明晰不可多說，心裡只想：玄北又不用孤這字了。

他好不容易老老實實安靜小半天，而後還是忍不住挪挪屁股抱怨：&ldo;這馬不好，走得我屁股疼。&rdo;

&ldo;再好的馬也架不住你嬌貴。&rdo;玄北取笑道：&ldo;這回你哭也不頂用，你瞧冬生尚且騎馬，你一人若要坐馬車會叫人取笑。&rdo;

&ldo;你命令他們不要笑，他們就不敢笑了。&rdo;虞子衿有理有據地反駁。

&ldo;我只可讓他們面上不笑，沒法不准他們心裡不笑，更沒法叫他們背地裡不笑。&rdo;玄北道：&ldo;你若不怕取笑，過一會就差人去弄輛